凯丽,不知自己如何走到这里,看着面前高大的城门,突然缓缓地打开,她走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有一群人,他们在麻木不仁地干着手下的活,而且这些人身上还都挂着未曾消除的伤痕,凯丽心中她慌张不由得四处张望,远远看到二楼那里站着一人。
那人如当年一样,嘴角带着笑容,凯丽正要叫他的名字,突然看到他从楼下决绝地跳下来了,凯丽只感觉心中绞痛万分。
铛!铛!铛!,凯丽被敲门声惊醒,只听小翠在叫自己,她十分清楚若无事,小翠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唤自己,于是定了定神,便让小翠进来,询问有何事。
原来是有一逃犯逃到这火车上,他们是例行盘问,凯丽便将姑母给自己的承军李副官的路引,交给外面的几个穿着承军军装之人。
那领头之人一改刚刚的傲慢,态度恭敬的说:小姐,烦请让我进去查一下有无逃犯,这也是为了小姐的安全。
看着小翠还想说话,凯丽便出声打断:请便!
凯丽心知出门在外有道是小鬼难缠,这几年国内愈发不平安了,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到北平,因此凯丽并不想与这些人闹僵。
承军不过几时就检查完毕了,几个人在包厢内转了两圈,就出去了,那领头人说着打扰小姐了,便往外走。
一边走听着那人交谈,似乎是劝那领头去休息。
凯丽回想了一下那领头的略带病态,应该是风寒,略思索一下,便回去拿了几支盘西林,给了小翠,并让小翠附耳,嘱咐小翠几句。
小翠立马明白,拿着就走。凯丽走到包厢门口,又顿住,吩咐小翠,屋里有点闷,一会儿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凯丽想了想就往餐厅去了。
胡丰瑞一边在火车上小心翼翼的躲着承军的搜查,一边在心里想着得找个地方包扎一下伤口,看到一人手里拿着似乎是西药,在与几个承军交流,看那人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女仆。
那女仆对承军毫不胆怯,说话十分傲气,只听她说:我们家小姐可是留洋回来的医生,我们小姐心善,想着在火车上不好找药,容易加重,反正你们若是不需要更好,这西药可贵着呢?
说着就要走,那领头的连忙阻拦道:小翠姑娘,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多感觉太麻烦您家小姐,这药我收下了,麻烦代我谢谢您家小姐。
胡丰瑞看了一眼,小翠进去的那个包厢,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凯丽,到了餐厅就后悔了,那餐厅也是吵吵嚷嚷,各种饭菜味和汗水味似乎还有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极为难闻。
凯丽就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回去了,刚开了包厢的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冰凉的东西贴着自己的头。
凯丽手不收控制的向门伸去,身体微微颤抖,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跟她说:别动,别出声,我可没打算伤害你,但是你要是不听话,那可就别怪我。
凯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那人将自己转过来,只见那人身着黑色的学生装,那人面色苍白,脸上带着病态的红,看样子不过20岁,眉眼长得是极好的,眼中尽是无所畏惧之色。
凯丽看这人不像是凶恶之人,看装扮到像是青年学生,此人又受了伤,若无必要,定时不愿将自己杀死,为他带来麻烦,于是便用手指着外面,然后摇摇了手,看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手。
胡丰源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之人,脸上看着还算镇定,但是那双含着泪光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身躯显现出身体的主人不过是强装的镇定而已。
那身上穿着月白色的洋装,双髻微卷,发髻上有一只蝴蝶的发卡,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珠光的光芒照耀下那张温婉的脸显出几分肃杀。
胡丰源在心里暗笑:老天果真待我不薄啊,知道我此生最爱美人,就是不知道送这美人是打算要我命还是救我命呢?
若是救我,那便是我命不该绝于此,若是要我命,那黄泉路上有美女相伴,也是不枉自己风流一生了。胡丰源不知不觉中嘴角带上几分嘲笑之意,身上的杀意也收了几分。
凯丽望着这人,终于听到那人开口说到小姐,应该也不想香消玉殒吧,我呢也并无杀小姐之意,只要小姐避一避,到了北平我自会离开。
然后略停顿一下,就接着道:小姐要是同意呢,我就放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