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了开关,深呼吸一口气,我才对着录音机平静的道「今天是六月十七日的晚上七
触的全是男人,而且这些男人都很好色,都很主动,都从不多加掩饰他们的狼虎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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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访谈,不如说是一个声明。
看着那个陈放床上的躯体,我踏前了一步,却又有想要退后两步的徬徨感。
「我们走了。」领班说毕,打眼色示意其他人一同离开的时候,这一瞬间,竟让我有
,例如……例如感想说话之类,呃,如果觉得紧张便说紧张,如果觉得期待……」
「你……你是害羞?还是感到害怕?」
这时候,他的妈妈一边为他盖上遮羞的大毛巾,一边倚在他的耳际细细碎语。
你不说话,那,那……那这件事情没办法开始干的!」
「会觉得冷吗?」说着,我侧目回望那个人。
同小异。所以,我才会为自己当下的踌躇不安感到苦恼,无所适从。毕竟,我的工作所接
「呜呜,嗯……呜……」四肢不行,所以他能够避开的只有自己的视线。
「……呜呜,呜……」我越接近,他越退缩——甚至为了避开我,竟然拼命扭动自己
不要问我为何要做这个工作,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我的日与夜,干的事情大
时十分,我小依,跟小彬两个人,现在正在酒店房间里进行事前的简单访谈,呃,这个…
他们离开了,但我和他仍旧纹风不动——他动不了,而我举步维艰。
,正在为一个已死之人,做着某种让他往生极乐的严肃而沉重的仪式。
「……嗯,呜……嗯嗯……」回避的不只是录音机,更是我的接近。
「我也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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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都离开了。
接触了,感受了,哪管那是崎岖不平,还是粗糙乾燥,身体仍是自然而然的
从几次会面倾谈,从得来的资料所知,小彬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但他从没拍过拖、谈
「嗯?」
传来的粗糙触感,这一下接触,这一下抚慰,彷彿比任何的镇静剂来得更有效平伏我们俩
的突兀情绪,而且刹那之间,已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我们要走了。」
「嗯……嗯啊,妈,妈……嗯啊……」浓重的鼻音,令人听得浑身不自在。
「你……」面对他的退缩,我就像老鼠拉龟一样,无从入手,只能抱怨「小彬,如果
睨他这个被一丝毛巾遮掩,有如枯木萎靡的身体……难以名状的感到悲从中来。为了压抑
收拾心情,拿起床角上的录音机,为稍候的服务进行事前录音。
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隐隐之中注视着我,而这亦成了我在当下唯一的强心针。因此,我努力
「嘘……」叹了一声,我侧身靠到他的身旁,继续录音「那,小彬……说句话好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是我和小彬你情我愿之下而做的事情,亦没有任何金钱利益的授
的枯肢挣扎。
「呜,嗄……呜……」
「这里没有别人,你……」
「嗯……」单调的一声。
过恋爱,至今仍是一个处男。
种,或兴奋之至,或恐惧至极,甚至是身心患病而成。
为了安抚他好,为了拦止他的挣扎也好,当我的手搁在他峥嵘嶙峋的胸口上时,那个
「……呜嗯,呜……」眼神闪烁,难以名状的呢喃。
颤抖,那种震动,直接而强烈的传到我的手里——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发抖,原因离不开几
个刺耳的尖笑声,就在眼神交接的一刹那停下来了。
静默过后,我逼迫自己打破这个僵局「你……不打算跟我说些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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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绪,深呼吸一口气,侧过了身,轻轻坐在床边,跟他保持着这么近,那么远的一个
听见我的说话后,无声无息里,他的颤抖渐渐平伏了,呻吟慢慢缓止了——透过手心
「那好吧,小彬!」领班搀着拐杖来到床边,笑容可掬的道「小依小姐已经来了,那
但,小彬不同。
种错觉……以为身处的不是酒店房间,而是殡仪大厅。令我错觉以为自己就像葬仪师一样
「啧,呃……」对於他的畏缩态度,让我只能再次进逼「你,你随便说些什么也行的
他模糊回应的一声,着实没有意义,但却让我鼓起勇气再度走前。直至来到床边,睥
受,所以……」
距离。
视线交接才一瞬间,他的目光又再匆忙窜逃开去……虽然感到沮丧,但这也好,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