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你不能一直关着我床上的女子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里喃喃地说着梦话,像是极其痛苦似的,她的手用力地攥着盖在身上的锦被。
守在一旁的丫鬟被她的动作惊醒,焦急地问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丫鬟见女子满头的冷汗,急忙取来毛巾为她擦干。
江篱只感觉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耳边似乎是有人在一声接着一声地说着什么,语气十分焦急。
江篱艰难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稚嫩可爱的圆脸,她微微睁大了双眼,像是有些难以置信似的,她伸出手捏了捏那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颊。
许是力道有些过重,丫鬟惊呼了一声。
女子迷茫的眼神此刻才渐渐转向清明,她松开了手,有些迟疑地开口:兰雪?
丫鬟也顾不得揉揉自己有些疼痛的脸颊,见她一副惊惧未定的样子,便用力握紧她冰凉的手,回应她道:小姐,我在这呢。
她难道是在做梦吗?她许久未见的小丫鬟兰雪怎么会出现在她眼前?女子坐起身,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之感从被掐之处蔓延开来。
她有些惊喜,原来她竟不是在做梦,她捏住小丫鬟的两臂,用力摇了摇,脸上带着欣喜的神情,兰雪,是他肯让你回我身边了是不是?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兰雪不是一直都在小姐身边吗?小丫鬟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着疑惑。
江篱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才惊觉此处不是丞相府,而是她的闺房!
兰雪,今年是什么年?
回小姐,今年是永宁二十九年。
永宁二十九年江篱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道。
是了,永宁二十九年,她还未嫁给贺轻舟,成为他的妻子,身边的人也没有因为他那可怕的占有欲被一个个赶走,而她也没有失去自由,成为他那被囚于笼中的金丝雀。
一觉醒来,她竟是又回到了从前,看来是老天可怜她,想要帮助她斩断这段孽缘。
想到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握紧小丫鬟的手,急切地问道:兰雪,我与那贺公子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小丫鬟惊讶地张大了嘴,她伸手摸了摸女子的额头,然后又用手贴上了自己的,没有发烧啊,怎么小姐像是病的神志不清了一样。
兰雪,你快说呀。
回回小姐,您和贺公子已经订下婚约,就差挑个良辰吉日准备大婚呢。
江篱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回到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回到已经定下婚约之时,这下叫她如何摆脱那个可怕的男人。
江篱欲哭无泪,仿佛又看到了她的将来,之前的她在这个时候正是和贺轻舟情投意合之时,她更是铁了心非他不嫁,可谁曾想,成婚之后,他对她的占有欲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她不过失足落水被其他男子救下,他便同她置气了三天,期间还将跟在她身边的异性奴仆都更换成了女子。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整日拘在府中,便重金聘请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带自己出府,这下可好,还没出府多久,便被气急败坏的贺轻舟抓了回来,他将她压在他们的婚床上,没日没夜地cao干,导致她后来连下床都两腿一软差点摔倒。
江篱的父亲在朝堂中的地位虽比不上贺丞相,但好歹还是有些声望的,她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过的便是自由洒脱无拘无束的生活,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从来都不会有人过分阻止,可自从她遇见贺轻舟,一切都变了。
那个男人铁了心,要她做他的笼中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