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瑤一覺睡到早上十點,她按著一直以來的習慣,洗漱後換上運動服就拿起瑜珈墊到客廳,開始30分鐘的全身拉伸。
耳機裡放著輕快的純音樂,雙腳緩緩往兩側打開,腰往下榻直到雙手手肘碰到地面。
她熟練地完成拉伸,拿下耳機時聽到一陣微弱的鋼琴聲,左顧右盼發現是從樂言口中「音樂人」的房間傳出來。
余瑤走到了「音樂人」虛掩的房門,鋼琴聲突然變成《致愛麗絲》,恍如在歡迎余瑤的到來。
而房間內本應專心彃琴的趙以晨,此刻嘴角含笑,一雙溫柔的眼睛看著門口下方的陰影。
一曲完畢,趙以晨大步走向房門,極快地開門走出去。
一如他意料之中,他的胸膛撞上還在門口沉迷在音樂之中的余瑤。
趙以晨輕握著余瑤的兩側手臂防止她摔倒,幫助她站穩後,馬上後退兩步,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人在門口,你沒事吧?」
余瑤有些窘迫的說:「我剛聽到鋼琴聲才過來聽的,不好意思。」她害怕對方以為自己是個怪人,就著急地補充:「我是房東的女兒余瑤,現在住在你房間對面。」
趙以晨笑意加深,余瑤一抬頭就看到對方臉部的小酒窩,接著她聽見「音樂人」低沈悅耳的聲音,「余瑤嗎,名字真好聽。我是趙以晨,如你所見的,我是個音樂人,要進來參觀嗎?」
余瑤認為貿然進剛認識的人的房間不禮貌,但對方貌似是個開放的人,她也不好太過扭捏,她笑著說「好呀~」
趙以晨側身,他稍稍低頭,微曲著腳,有力的手臂指向房內,行了一個簡單的紳士禮。他語氣愉悅的說:「請」。
余瑤被他俏皮的動作弄得失笑,但也順從的回了一禮,才走進他房間。
一進房間余瑤就發現房間的光線比外面暗很多,她也沒到處走動,只是站在離門口的地方細細觀察。
牆壁上都貼滿了黑色的隔音棉,房間唯一的光線來自昏暗的淡黃色直立燈。陳設很乾淨,一張深灰色的雙人床,一個米色沙發,還有一張不規則形狀的木桌子,最顯眼的辨公桌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音樂設備,旁邊還擺放著不同的樂器。
「吱嘎..」余瑤轉頭看趙以晨關門露出疑惑的眼神,趙以晨面帶溫暖的笑容說「我怕吵到其他人。」
余瑤點點頭,但她卻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趙以晨溫柔地笑,一雙眼睛直盯著余瑤:「坐坐嗎?」
余瑤微笑著說:「好呀」
余瑤在沙發坐下,趙以晨也坐在辦公桌前的墨綠色的皮質旋轉椅,他用看似開玩笑語氣問余瑤:「喝點什麼嗎,Coffee,Tea or」,趙以晨沒有完整問出那句挑逗的話,只是用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向對面的余瑤。
余瑤這時候突然發現那裡不對勁了,趙以晨說的話對於剛認識的人來說是有一些出格的,這句「Coffee, Tea, or Me」在異性間更是有不可言喻的曖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