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钟上的指针全都指向12。整个房间就像盗梦空间扭曲城市一般。所有的装饰品开始不受重力的影响悬浮或者下沉着
摆锤脱出发条带来的能量控制,失控的Cao作着整个摆钟零件。铛铛摆锤撞击的声音如此沉重又刺耳于鼓膜之间,时针分针秒针滴答滴答提示着危险的来临
是殿下让我们俩请你来的。
螳螂和黄雀看着摆钟散发出来的白光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见白光快铺满这个封闭式的空间,赶火车似的穿起丢在床上的衣服,原先涣散的态度也就一个呼吸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出几秒,白光塞满了整个房间。趁此,白零的脑袋闪过一个不贴切的女声,她的声音朦胧不清,像一个虚弱的患者。
您终咳咳在
待强光散去,房间已不再是房间,更像是一座禁忌古老的城堡。在这城堡里仅靠蜡烛来实现视野能见的光明,一眼望去,石头砌成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只有数不清的房门左右两边皆是。
有只猫头鹰停在被熄灭的蜡烛上,等它与白零的目光一对上。不知朝向的吐丝声和摩擦声愈加清晰起来,却快到白零的跟前便戛然安静了。
白零见状,眼、耳、鼻、舌、身五种感知全汇于心头,逐渐这片领域的事物在白零的脑海中化成了虚无,只有充斥威胁的声音突兀着。
三点钟方向传来的摩擦声还差五步距离就该吐出芯子朝她的脸喷射腐蚀性毒ye,九点钟方向的吐丝声就差最后的收网来束缚至死她的存在
呜,危险的讯号就在跟前呈现着
多巴胺开始大量分泌在白零的中枢神经系统,调控着、传导着信息和情绪的涌进。她脑所有的细胞都在沸腾着,她爱与危险、黑暗、刺激为伍。现在,她已经忍不住崇拜在场的所有危险了。跳起毫无章法的华尔兹步伐,吹着清脆响亮的口哨声来作为这场闹剧的配乐,兴奋的眯起剪水的眼,懒洋洋的掏出腰间的佩枪。
她漫不经心的摆动着开锁卡铁,等保险上完了。白零嘴角的弧度咧得更为疯狂了。她停下雀跃的舞步,双手交叉,用枪口抵住自己下巴,思索着ending pose的样子。
想着想着,脑海里却怎么也想不出完美的答卷
危险也接踵而至的来了
白零并不着急,等他们准备攻击前的最后一步。两声干净利索的枪响,火光点亮了两位声音的主人。他们死前都还没意识到这枪声的来临,生前的最后一秒还是得逞的黠笑。
枪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白零看到他们的表情简直扫兴到了极点,从疯狂上扬的嘴角开始飞速下坠,睁开眼睛本星光荡开的样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白零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连死了还要摆着一副得意的模样,像极了记忆里晦暗不明的她。
简直、令人、作呕!
她抓着自己乌黑的发,歇斯底里的呐喊,像爆炸般的轰鸣。
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你们这么得意!凭什么你们杀不死我!一群可怜的臭虫!一群低贱的废物们!垃圾为什么不住在Yin暗的下水沟!为什么要爬到台面上丢人显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白零边流着泪,边痛恨的握着手中的蝴蝶刀一遍又一遍。刺着身旁一对男女的心脏,剁成稀巴烂的碎末她才露出了一个难受不堪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