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狂一旦被保释,祁阳就会成为墨西哥的弃子,搞不好或许会被灭口。为这事,他犹豫过,可从知道祁阳没回中国开始,于阙对她的那份不舍和亲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心机下磨损成负
“我有点想你了,也想我哥了,你和大哥在一起吗?”维尔亚声音里带着浓郁的惆怅,婉惜和无奈,他听出于阙语音里的强作欢言。
该死的曾狂,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与他的感情和祁阳的亲情,他当初的确不会割舍任何一方,正因为如此,当曾狂知道祁阳想陷害他时,他竟疯狂的接受陷害,甚至还配合得天衣无缝。
能坐上这种嗜血高位,年轻时因为妒嫉就取人性命,那时候凭的是年少气盛。事隔二十多年,恐怕脾气也会收敛不少,心机更深重吧!
“不管是谁陷害,我们一定会查出真凶,警方也会帮着一起查证,远曾在美国华盛顿的外商企业里,占有最高比例。”于阙似在安慰维尔亚,只是目光凝聚成一道冷光。
“我必须知道,那是我哥!”维尔亚有些失控般的尖叫,如果此时墨西哥有人正在监听的话,估计那人的耳朵都快聋了。更重要的是,如果维尔亚的父亲听了,会不会也会像维尔亚那样情绪失控。
“维尔亚,到学校了?”按时间算,维尔亚已经上了两天课。但于阙还是装煳涂,有时候为达目的必须择些手段。
“到底是谁陷害我哥,没天良!”维尔亚这句话完全是带有中国色彩的古典语,于阙没有顺着接口,心有些紧张,毕竟这事弄不好,就会满盘皆输。
如果他们知道曾狂将被保释,那么在保释之前,他们对远曾一定会有所动作。如今的远曾,表面上看远曾的大权仍在曾狂和桑扩手里,其实只有他清楚,真正的实权曾狂都给了他。他们下手的对象除了曾狂,还有一个潜在的替死鬼——桑扩。这也是曾狂愿意呆在警局不出来,他不出来的背后,也能起到一定程度的保护祁阳。
“没什么,你一个学生,就好好学习吧!”于阙似笑非笑的握紧了电话,他说这话的同时,恐怕已经传到墨西哥。
“不行!这事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会更担心曾总的人身自由,不该让他们为曾总操心,我会想办法解决。”于阙劝维尔亚:“你千万不要和你父母说,知道吗?以免凭空让他们睡不着觉。”他们一定会担心曾狂被保释后的反击,恐怕迫不及待的想取曾狂和他的性命。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知道曾总在你心里的地位不比你父母轻,我就告诉你实情。”于阙面露笑容,这一次是真心的笑容,但他说话的声音却听出无可奈何和对维尔亚的包容:“你哥来美国的第一天,就已经被警察扣留,原因是在他口袋里搜出毒品。你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在你来美国时还在接受调查,并且不得保释。不过好在最近我帮他找了律师,找到了一些有利于他的证据,警方也已经采纳了我们提供的新证据,我们正协商保释的事。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来了。维尔亚,你不用太担心,陷害他的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看到底是谁在陷害他。”
“于阙!”维尔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打断了于阙的心事。
“噢!”维尔亚像是不满,随后便挂断电话。于阙放下电话的同时,慢慢的露出一丝笑意,利用也好,陷害也好,总归要有个结果。他确定未经世事的维尔亚一定会向家族求助。希望这一次,能彻底了断。
曾的麻烦。如今楼下时不时多了些便衣,于阙知道,他们不是CIF便是那什么FBI,不过只要那两大部门不合作,那对远曾来说仍有转机。墨西哥恐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不花分文吞并美国的远曾,只是他不明白他们,想要远曾,不是应该在曾狂还未坐大前就下手,得到不是更简单。
“好,那我等消息,对了于阙,我想如果请我父母帮忙一起调查,这事就一定会更快解决。”维尔亚提议。
“早到了,都上了两天课程,我倒想问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女孩家的嗔怪的撒娇,让于阙心中苦涩。如果他们是情侣,他早该打电话给维尔亚,可惜他们不是。所以就算他打电话给单纯的维尔亚,也是充满心机,为了另一个男人来算计这个简单女孩。
他是否想到,如今连墨西哥那个丑陋的家族都插上一脚,远曾恐怕再不改变,迟早会被他们吞并。曾狂在接受祁阳的算计前,到底有没有想过墨西哥带来的危害?
只是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会配合他的提议,也不知道墨西哥会不会上当。现在他于阙在赌,赌那人恨不得曾狂早死早超生。
“喂,于阙,不准挂电话!”维尔亚立即声调升高:“告诉我,我哥出什么事了?”
“哦,时间过得真是快,这几天远曾太忙,所以都忘记时间了。”于阙在另一头,勉强展露一个算是笑的声音,尽量使他的声线听上去愉悦,然而仍能传给对方一种酸涩味道。
“你哥出了点事……”随后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于阙欲言又止,最后像是痛苦的选择沉默:“你好好学习,以后我再打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