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人赶走后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筋疲力尽又口干舌燥的刑卓霏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警局回了趟家。曾经那些给学院打过保票的政府人士都被停职接受调查去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解开密码锁打开门后,刑卓霏就抓到了一只本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现在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站在阳台打电话的小白一只。看到刑卓霏来了白冰言冲着电话那边讲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刑卓霏离去的背影南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嘴唇缓缓开启无声的说道。
当了刑警开始这种感觉就在一点点的渗透他。可尽管如此,他却无法放弃心中的信念,他无法放弃也不想放弃。如果连他们都放弃了去寻找真相,放弃了让受害者得到真正的公道,那还有谁会去帮助那些受害者呢……如果连他们都放弃了……那些受害者又该怎么办呢?
【没事,就那些孩子的家长来闹事了而已。】想想那场景他就说不上来的无奈。
第二天一早,一向冷静少言的白冰言一手捂着腰一手指着刑卓霏破口大骂。刑卓霏看着这场景实在好笑,忍不住录了一段音频当手机铃声。在看到对方这个举动后白冰言迅速禁声像以前一样改在心里继续问候他祖宗十八代。顺便趁着吃早饭的时间威胁对方删掉那段录音,然后非常不意外的被对方拒绝。
吃过饭后,两人便一起乖乖的去上了班。
刑卓霏紧锁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阵吵得要命的敲门声打扰,打开铁门,外面站着的是跑的满头大汗一脸慌张的吴越。【老…老大…不好了!有些小孩的家长来闹了!】
白冰言伸手拍了拍刑卓霏对的肩膀【你尽力了,这就够了……】这眼熟的一幕倒是搞的他有点想笑。
他会来的。
还好没带白冰言来,不然他脑壳可能会爆掉吧。
眼前的警官脸色明显变差,南玩味的勾起了嘴角。
【警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只有权扣留我和我的保镖最多四天吧。现在还剩几天呢?现在恐怕已经有人来保释我了吧。】
没有人在乎我们,没有人会管我们的。
他们前脚刚进警局,后脚那个学院的院长以及几名虐待学生比较频繁并且证据较为充足的教官的最终审判结果就下来了。看着仅仅被判了1-3年的这几个人白冰言紧紧的抓住了刑卓霏的衣角。
【好了,我今天都快累死了。要麻烦小言给我当个抱枕了~】说完他便不在理会对方的挣扎径直把人抓进了房间。
【那个南说想要见你。】回来的路上犹豫了一路的刑卓霏最后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尊重他的想法。如果就这么自作主张的帮对方回绝了,等到以后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会不爽吧。
昨天晚上那通电话就是白敬远打来的,判决书下的这么快本身就不正常,人还没审完,这几天就跟着对方在口吐大粪,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判决书竟然下来了,他们甚至都没坚持到开庭。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当下白敬远就给他的宝贝儿子打了个电话提前给对方打上了预防针。但当他真的听到这荒诞的判决时却还是非常的不爽。这不仅仅是因为恶人没能受到应受的惩罚,也因为他明明知道
他说的不错,其实在他刚被抓进来没多久就有一股势力突然压了下来,也很快就有人要出钱保他出去。不过他们一直用这次抓回来的人太多还未给他录完口供为由一直顶着压力强把人扣下。
刑卓霏低下头抹了把脸。
【我在投之前并不知道那是个非法的黑色区域。】
他揉了揉冻得有点红的鼻尖,没犹豫太久就答应了。【你累的好像快要死掉了,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我要见白冰言,或许在那之后我会说出什么你想听的。】
【你们要是搞什么政治内斗不要牵连到我们呀!我们可是交了学费的一年四万块钱欸!你们赔得起吗?!】拉着支持学校条幅的中年妇女站在省厅门口大声嚷嚷道,旁边还有好多家长连声附和。
【对啊!我们小孩说的那些话都不能信的!他们就是为逃出来才会撒谎骗你们说那里有问题,就是因为小孩说谎成性毛病我们才会把孩子送过去接受教育的啊!学院的老师原本都把孩子教乖了,打电话的时候跟我说话细声细语毕恭毕敬的,现在好了!都被你们给搅和了!我钱都白花了!】跟着吴越来到这吵的像是菜市场一样的大厅,听着这些家长口中说出的话额头青筋暴起。但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他感到更多的是悲哀。哪怕那些孩子现在已经被救了出来,等到他们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后又会何去何从呢?没了一个像这样的学院,在世界的角落里还会存在多少个这样的学院呢。在他们庆祝破获大案的时候,又有多少孩子还在看不见的地方忍受着残忍的虐待呢……此时的他突然想到了当时在病房里,莉莉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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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感觉警局已经好久没有一忙就忙上这么长时间了,小白该不会还真是那什么洗衣机二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