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伴其左右,久而久之,居然让这个畜生学会了。有一天楚人去看他的狗,丞相让狗表演舞蹈给他看。看完此狗随歌乱舞的丑态之后,楚人感叹道:这畜生即使是学到了天下第一的舞步,看起来也还是条天下第一的狗。永远成不了真正的舞者。”
她说完这个故事,眸子里藏着深刻的嘲弄,“明白了吗?你。既使学了空手道,你还是……”
“你……”朱西西已经顾不得什么规矩,抢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前襟,不料海瞳双手搭在他的肘部,手指在他曲池穴一按,说不出的酸麻感让朱西西大叫起来,他又抬腿向海瞳猛踢过去,被海瞳闪身躲过,从他脑后扼住脖子把他摔在地上,此时的海瞳也就势和他摔在一起,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想怎么死。”还未等他从惊恐中醒过来,海瞳已经抓住他的前襟从头顶上甩出去。她站在原地瞅着地上半天没动弹的朱西西,微笑还是凝滞在嘴角——只是在嘴角。十秒钟后,她转身面向菊地完,表示对决已经结束。岂料,朱西西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吼着从背后勒住她的脖子,打算把她拖倒在地上,海瞳抓住他的双手,同时右腿向上踢成一字形,以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踢在朱西西的脸上,他的脑袋向后仰了一下,手顺势松开。这次,海瞳一脚踢在他的腰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朱西西如同风筝一样飘到半空,接着像袋土豆一样向地上砸去。海瞳闪电般伸出一只手,轻巧地抓住他的衣领,一只脚垫在他身下,慢慢将他放到地上。
“说好了点到为止。”她像自言自语一样轻声说,松开已经昏头昏脑的朱西西。
菊地完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尽管他已经看出她使用的是混合各种不同的技巧,类似于跆拳道或一种丛林格杀技术,但不得不承认,她用得漂亮。“有没有兴趣参加特训队,我们会组成一个最强大的空手道精英阵营。”
她凝视了菊地完足有一分钟,然后目光在周围一圈瞠目结舌的脸上一一扫过,“我在埃及遇见过贵国的空手道大师左冷小福,就曾经问过他什么是空手道。他告诉我空手道贵在一个道字。道亦道,非常道。理解了这个字,才算是真正了解了空手道的精义。如果您的练习只是为了以强凌弱或网罗所谓的精英,这样的技艺,我没有兴趣学习。”她说完,步下练功垫,在所有人的惊诧目光中径直离开了练习室。
身后在非本部阵营里响起辟叭的掌声……
『30』第三十章
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室,miya将一串钥匙递给加藤细川,“听说相当不错,原来的主人刚刚到非洲肯尼亚去上任,如果不是通过很硬的关系根本拿不到这钥匙。他们都是很谨慎的人。我说,以后的聚会改在那里举行吧,我们练习的那个空房听说要拆了,你不会介意吧。”她眨着涂了深蓝色睫毛膏的眼睛冲加藤细川说。
“怎么会,合同上还是你的名字。钥匙一人一把,谁有空谁就去吧。”他抚弄着桌上那串黄灿灿的钥匙,内心稍稍有了些满足感。背着加藤真彦在外面租住有点冒险,不过偶尔小小的冒险是值得的,不是吗?他的嘴角浮起落寞而叛逆的笑容。
“老头子怎么样?”miya边灌下她今天的第二杯红杜松子酒边问,鲜红的指甲随着她的晃动闪烁着刺眼的光。大白天喝酒是她多年的习惯,也因为此她的嗓音始终带点异样的沙哑。喜欢的人会说这既性感又沧凉,不喜欢的人会说那是一副破锣。
“比你还要结实。”他说,眼睛里带着点冷漠的关心,这个女人难道要不停地糟蹋自己的身体吗?她还仅仅只有二十三岁。
“这就是人生,小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miya一口灌下杯中剩余的酒,匆匆起身离开了。没有道别,没有留恋,她离开了温暖的溢满香气的咖啡室,投奔到她那群流浪儿一样落魄的乐队伙伴那儿去了。
他们就盘踞在门口,朋克味道十足的皮衣、黑墨镜,或坐或蹲在水泥台上,一人手里掐一根没有过滤嘴的廉价香烟,那些乱七八糟的乐器就堆放在脚边。加藤细川知道,在十点钟以前,他们无处可去。因为他们练习的那个空房间在这之前被一伙真正的流浪汉占领着。
他捏着钥匙开上车直奔外交公寓。那两栋精致的银灰色小高层位于本市风景最好的地段,既算不上离群索居又称得上安静适宜。门口的警卫二十四小时守卫,电梯富丽堂皇,居室优雅、舒适。自从他决定开始找一座属于自己的天地开始,外交公寓就成为不二的选择。
他在门卫处交上证件和门卡,说明自己是b座23楼的房客之后,就被允许踏上这座灰白相间的看上去相当高雅的建筑内。在电梯里,他遇上了几个正在搬运钢琴的工人。他们蓝色夹克上写着永真搬家。“永远真诚?”加藤细川心想,他被挤到角落里,看着那架崭新的显然价值不菲的白色钢琴。白色?他不记得以前是否见过有人用这种颜色的钢琴,因此它很容易弄脏。看来这是个有洁癖的人,或者独居,没有孩子。琴盖上用金色的花体字写着:firtree,上方有一个漂亮的枫叶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