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嫁给我?”
“说话!”忍不住的大起声来。
“到底,我哪儿你还不满意?”
“如果你不否定,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说完就一个箭步走出门去,方奇听见他在厅里跟她父母说要去领结婚证,忙走出来。
“你瞎说什么?住嘴!”
看见父母一脸错愕的样子,她瞪了叶文廷一眼,然后听见妈妈急切的话:“方奇,这不是真的吧?你要是和叶大夫领结婚证,那小何怎么办?你们不是马上就…”
叶文廷冷了眼,瞅向方奇,那眼越来越露凶光了,“小何,谁?”
方奇没作声,叶文廷一把拉上方奇去了她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怎么四眼田鸡走了,你又给整来个姓何的?过的还真不赖!够丰富多彩的!你!…”
“这都他妈的是谁?啊?跟我抢老婆!方奇,我告诉你,你跟一个我就砍一个,我看你敢跟!”捋胳膊捋袖子,一副流氓痞子样儿。
“现在,我就要去登记,你马上拿户口本身份证去。”
说了半天,见她不动弹,他就更来气了,胸腔里的火越烧越旺,“不拿是吧?好!我就跟你耗上了!我什么都不干了,我就天天跟着你!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跟你死磕,我倒要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一屁股坐到床上,打横的躺着,方奇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躺了一会,突然又坐起来,对着桌子腿狠踹,气的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昨天晚上跟我说各过各的,你是不是已经什么都打算好了?那我这十二年算什么?啊?算什么!”
“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自由自在,可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知不知道?”吼起来。
没有回话,他瞪着她,过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了刚才的激动,“我觉得自己活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就为你一句话,为了让你瞧得起我,为了配得上你,为了有出息,我断送了自己整个青年时期的大把时间,天天卧薪尝胆的啃书上的铅字儿,其实我早就他妈的厌恶透顶!破书没完没了的念!我曾坚定的以为你一定会等我,绝不会忘了我,于是,我放弃高薪的工作,放弃进全国知名医院的机会,特意跑回来,我为了什么?傻乎乎的执着等待,可我等来的又是什么?”
“你从来都冠冕堂皇,高高在上,擅于说教,对我不屑,可我他妈该死的就是喜欢你!”恨铁不成钢的说到这,他心绪又起了波澜,侧过脸去,不再看她,望向窗外。
仰起头深深的吁出口气,又说,“无可救药的喜欢,我是发了什么疯啊?怎么就那么没骨气,没脸,偏偏放不下你?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总算是忘了吧,可一听见你的名字,立马就乱了,我都瞧不起我自己,怎么就这么犯贱!这么窝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念念不忘个没完,上杆子找骂,有病!疯病!”他大骂着自己,狠狠的骂。
良久后,说:“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还在乎着,很在乎!就他妈的在乎!总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值得在乎的东西,唯一最珍贵的东西,真是个笨蛋,真该死!”
“如果那个夏天没有遇见你,没有对那黝黑闪光的眼睛好奇,没有最初的悸动,那么也许我早已有了妻儿,过着一般人该过的日子,没有遗憾,没有期盼,没有坚持不休的固执,一切都会不一样,我为什么要遇上你?”
命中的劫难,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你能还给我这么多年的时光吗?我都奇怪我自己,居然能这样坚持,还孤注一掷,抱定信念,死不动摇,十年如一日,不可思议啊,我叶文廷怎么会这么长情?这么玩儿不起?一点都不像我,不像我!那不是我…既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我又怎能放过你?”
“你是个强势的人,女人最好不要像你这样,你太能干,聪明勤奋,我不得不羡慕你,依赖你,没有了你,我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怎么做。你是我的依靠,我觉得自己只有跟着你才能得到温暖和爱。你给了我力量,给了我目标,给了我幻想,在那个没有方向没有光明的鲁莽年代,没有比得到这些而更幸运的事!能遇见你,我是多么幸运!多么快乐!我渴望你,喜欢你,认为别人再好也比不上你。上大学时有女生跟我示好,每每到了那关键的时刻,我把住裤腰,却脱不下来它,因为这时我总想起你,想起我脱光了自己却没有成功的第一次,然后就情绪一路的低沉,没药可救的伤心个没完。你不是那剂春药,你是毒药,让我一不留神的中毒上瘾,从此再也戒不了。”
“我从小缺少来自母亲的关爱,你是第一个走近我的女性,在你身上我得到了关怀和温暖,它像最纯鲜的氧气,没有它之前我不知道呼吸的必要,一旦尝过后,我就像不能失去空气一样,无比的依赖起它来,我舍不得失去它,不能失去它,万分的珍惜,因为之前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我不能想象失去它的可怕…每次只要看见你,我就高兴的要命,来到你身旁,我却不会表达对你的喜爱之情,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没有人告诉我。于是,我就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