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樂園的門票,她還沒弄清楚昨天醒來之後的異樣狀態,但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這是她離「圈子」最接近的一刻。
「如果不想要我說出去的話,就把我收為奴隸吧!」
葉小松鼓起勇氣提出了她的要求。
然而對方卻直接無視了那句命令般的請求,只是一邊從上而下掃視著她,一口一口地,節奏完全沒有變化地抽著他手上的菸。
終於葉小松忍受不住這段過長的沉默,開口說道:「對不起!真的很抱歉但我是認真的!我會說喔,會告訴同事你是個變態喔,會告訴社區的大家你是個變態對不起我錯了!」
葉小松在第一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就後悔了,但她卻打算維持自己強硬的姿態。很可惜的是這個模式持續不超過四行台詞聲音就越說越小,到最後甚至直接敗退於對方的目光之下。
「妳這樣不太有禮貌啊,小粉紅。」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慢慢說道。
「葉小松,今天不,昨天滿十六。身高158,體重45,南港O工的學生,一年級。住離我家不遠,單親家庭」他很自然地唸出了一串數據,「昨天我沒課就順便查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東西,接下來說點有趣的吧。」
「雖然平常跟那群人混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挺開朗的,但妳其實很孤僻。」
「妳不太擅長交際,尤其是針對男性客人。」
「髮色變換頻繁,我猜是給朋友練習。」
「但除了給朋友練習之外妳自己也不反對被拿來這樣使用,髮色的變換帶來的注目感讓妳挺開心的。」
「是個笨蛋。」
「不只是表現在考試分數上,為人處世也基本上是個笨蛋。」
「大概也因為是這麼蠢的小女生才會覺得可以這樣威脅我吧。」
「我對妳的威脅完全不在乎。」
他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本來覺得挺有趣的所以把妳的底子摸乾淨之後看看會有什麼驚喜,結果竟然只是個蠢貨。要我收妳?憑什麼?因為妳胸部大嗎?但昨天我帶回家那女生胸部比妳大多了吧?」
「無趣的蠢貨。」
他把香菸熄滅轉身要走,卻被早已哭出來的葉小松伸出手抓著不放。
他瞥了一眼,「再多一條,試圖多次自殺,有高強度的自殘傾向。」他冷漠而堅定地把她的手撥開。「妳用什麼身分什麼立場拉著我?先想想剛剛那個愚蠢至極的威脅開場吧,那時候妳又是什麼身分什麼立場?我實在沒有印像我跟妳的交情有這麼好啊葉小松,妳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說到這為了方便妳日後把這件事擴散出去我叫柳言,柳樹的柳,言語的言。」
她的手放開了。
葉小松,我叫柳言。
她聽過。
她不記得在哪裡聽過,但她確定自己聽過他的名字。
就像是輸入正確密碼一樣,這讓葉小松的腦袋再一次開始運轉,她的手就這樣懸在空中,停留了好幾秒鐘之後才重新接上線路。
腦袋裡多出來的資料莫名變得清晰。
現在的她完全可以模仿剛才柳言的神情,倨傲地唸出一串數據:「柳言,上個月滿二十九歲,182公分,71公斤,有啤酒肚,超級害怕OO,小被被是綠色的」
但就在她要開口之前,她卻突然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倒在柳言身上。
「這三小?」
當葉小松帶著滿臉幸福微笑失去意識的那一刻。
當柳言猶豫再三之後終究還是掏出電話打給醫生朋友的那一刻。
一個遠方的少女,正開心地等到半夜才拆開錄取通知書。
她挑選這時間沒有任何意義,只是無謂的儀式。
但她依舊自得其樂。
她終於能穿上那件他朝思暮想的白色制服了。
葉小松 if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