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每日折一枝杨柳,你在哪里?】
聂云飞的娘子丢了。
连带着他的《归海刀谱》也丢了。
【景色入秋,漫天黄沙掠过塞北的客栈。】
小二,我的暖锅呢?
小二,两斤牛rou,一斤酒,一屉馒头。
小二,添壶热茶
黄牛忙得脚不沾地,布帽被汗浸透冒着热气。
与楼下大堂的热闹不同,客栈屋顶上一位红衣绝色女子正妖娆的半躺着喝酒,慵懒地注视着远方的一队驼商。
掌柜的,接客。
一把大刀拍在柜台上,柜台后面打盹儿的瘦小老掌柜被吓一跳。颤巍巍的站起身,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给爷几个整些吃食,顺便把我们的骆驼照顾好。
老掌柜探出身子往门外瞧,五匹骆驼,三匹马。
好叻,您请坐,我这就去安排。
嗯。
大胡子汉子拿着大刀离开柜台,手下正在卸着货往店里搬。
深秋来得急,大漠寒风刺骨。
李达抖抖身上的黄沙走近店里,扬声道:掌柜的,来两斤牛rou,一壶酒。
老掌柜笑眯着眼说:对不住客官,今儿没有牛rou,只有骆驼rou和马rou。
李达一愣,那就两斤骆驼rou。
好叻。老掌柜应声道,又对着后厨喊:阿牛,切两斤骆驼rou,温一壶酒。
好叻,老掌柜。黄牛回应着。
李达一边吃着rou,一边听旁边食客闲聊。
唉,你听说了吗?
啥?
天下一刀聂云飞疯了。
有这事?
害!你不知道,坊间传的可有声有色了,听说是仇家寻仇把他娘子给掠走。男子作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继续说:聂云飞翻遍中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活生生给气疯的。
堂堂一代刀客,可惜了。
二人摇摇头,十分惋惜。
李达一愣。
三年前他路过京都,刚好碰上聂云飞新婚。
李达,这是我的娘子乔钰儿。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搂着一个容貌绝色的女子向他介绍。
想不到啊,世事无常。
他摇摇头,仰脖饮尽杯中酒。
【天涯尽头,满脸风霜落寞。】
给我生个孩子,钰儿。
男人强壮厚实的身体压着丰满白嫩的娇妻,下身动作不停。
女子低低的呻yin着,轻点,云哥哥。。啊。。
给我生个孩子,好钰儿。
嗯。
掌柜的,这离定西城还有多远?
老掌柜停下拨算盘的手指,看着眼前的汉子。
客官要进京吗?
嗯,去看望个朋友。李达淡淡的说。
老掌柜摸着胡子想了一想,骑马的话,三日便可到定西。
男人抱拳,多谢。
嘭。
二楼护栏被撞断,一个男人从楼上坠落,口吐鲜血表情痛苦的捂住胸口。
一道冷冽轻蔑的女声响起,哼,就凭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李达好奇的往二楼张望。
老掌柜见状连忙招手唤来小二,把人带到后院去。
唉。
李达见楼上的人并不出面,回头问掌柜,楼上是?
老掌柜解释道:贵客。
进京后,李达拜访了聂云飞。
男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浑身酒气,颓废不堪。
聂兄大可不必如此。
聂云飞醉眼朦胧的看他一眼,没说话。
李达继续说,小弟近几年游历了塞外名川,风景迥异。聂兄何不去塞外走走,散散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