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役进攻不可能只有炮兵部队“发言”,按照一级的作战条令,火力准备结束后前沿步兵部队将迅速发起攻势,前沿交战将迅即进入白热化状态。”
郁植初肯定道:“但E国不会坐视不理。”
蒲焰腾笑了笑,那意思说不出是在笑郁植初想的太简单,还是笑她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显得单纯。“如果Y国选择开打,你认为他们连基本的心领神会都不具备?而且就Y国这作风,多半都会架在一个事情上用理由光明正大的攻打东国,看起来和突然袭击不沾边的同时,还能对E国示好。就算Y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打,他们也会时不时的揉一揉东国。”
“现在为止有两个最显眼的问题:一是现代军队政治上的基本原则就是一切行动要听最高政治首长的指挥,甭管你在外还是在内。军法中也起码做了规定“擅自与它国展开战斗者处死刑”,没有最高的指令谁也不得轻举妄动,否则这不是部队而是军阀。但你瞧瞧Y国的前线部队对东国开火的次数还少吗?说得轻一点是在给东国总统上眼药,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前线军队已经不听政府的招呼了,这事儿是典型的“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称一千斤打不住”,目前Y国总统对前线军队的控制力,那是要打上一个问号的。第二个问题是反对派不想让东国东Y两国那么快缓和下来,反对派想要的可不是自身没什么损失,他们是想要拿到一堆的好处,而且他们那群歪棒子一闹,就更加让Y国的前线部队觉得“自己也行”,客观上更加不利于东国总统树立自己的权威,要是其他的一些势力再跟着添油加醋,长袖善舞一番,再战略层面上着实能赚一笔。”
听他说的这么斩钉截铁,郁植初也开始显得犹犹豫豫起来:“但E国也是老油条,东国这么肥沃的肉,谁也不想松口……”
见他说了太多的话,知道他有些渴,郁植初便端起水壶往他杯子里添水。
那水波在玻璃杯中荡漾开,在灯光的映衬下漾出一抹橘红,蒲焰腾目光一顿,便接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道:“E国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Y国带着部分国家在东国身上搞军事冒险、对着东国一拥而上、拼命撕咬的念头,但想要永久性的制止Y国盯着,就得昭示出自己在东部问题上的主导地位,甚至直接提出要把Y国踢出六方机制,摆出一副把东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架势,但这样实施的难度行多高不用我说明你也清楚。至于Y国总统——自己吃不到的你认为他会拱手让给别人?”
“你向来聪明,也粗略算算,这一仗打下来,得死多少人?”
他声音陡然低沉了几分,音色却清透得直达她心底,郁植初从那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淡淡的心疼。
“和一个富有强大但喜欢交恶的国家做邻居可真不好,就像对方养了头野兽,成日獠牙半露,眉目狰狞的看着自己,东国也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世界地图那么大,非摊上这么个地方。”
蒲焰腾笑而不语,知道她这是在说酒话了,少了点分寸和聚焦,但让他感到温馨和安逸。“E国和东国虽是盟友关系,但有联合国在,他们只能义务表态,支持或鼓励,不可能指望E国去攻打Y国。而东国总是很难拒绝一个来自盟国和联合国以及几方对手商定的计划,只是那些希望和平的人输掉了这场竞争。植初,但愿我刚才这番话没有说得你想热血沸腾的留下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国内一定会安排撤退,我希望你走。”
“我会……做错吗?”
郁植初的声音变了,突然显得有些悲伤,也有些激动,下意识地又要去拿酒,发现瓶子里已经空了。
她刚想伸手再拿一瓶,就被蒲焰腾按住。
“不许喝了,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
郁植初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不让喝你还买什么酒,这不是特殊日子吗?”
蒲焰腾果断而坚决的把酒瓶子抽开,搂住她将她从地毯上抱起来,亲了亲她的唇角:“就是因为特殊日子才不能喝到昏昏欲睡,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
郁植初突然抬头看他,一双眼睛里似有水光在浮动,映着灯,流光十色,千回百转。
蒲焰腾心里陡然一动,他想,如果将来和她生一个女儿,眉眼间像她,脾气也像她,应该会格外显得古灵精怪。
只是这么在脑海里随意勾勒几分,便显得有些蠢蠢欲动,低头亲在她唇上。
郁植初感到全身酥软,仿佛血液凝滞了,自己变成了一片树叶,毫无抵御能力地在空中飘荡。
许久,蒲焰腾沉醉的将手臂压在她脑袋下,久久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平静地感受着,这个时候,仿佛一丝风都能惊扰这天籁的寂静。
他捉住郁植初的手指亲了亲,眉眼唇角都透着止不住地欢愉:“很高兴能陪你度过一个生日,以后还会有更多,我们都好好活着,也让我看看你到老的样子,好不好?”
郁植初累的眼皮直往下耷,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好困。”音调越往后拖越细弱如蚊,瞬间就睡了过去。
蒲焰腾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