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这些限制和约束,哪怕你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是戴着紧箍咒的孙悟空,蹦跶不到那里去的。
可是(凯雷斯)的人却没有这个苦恼。
大概晚上十点多,我早早躺上床睡觉,就听见猛烈的敲门。
我住的这个地方是给我的,他在换了个更好的住处,就把原来的房子给我住。
半夜被敲门,我第一个反应是拿起激光刀,侧身小心翼翼地开大门。全身是血冲了进来,不,他是没有力气,瘫倒在门口被顺带进来的。
在我愣神之前他连忙解释:“别怕,大部分是别人的血。”我将他扛进房间,脱下黏满了血和汗的脏背心。房间里面堆积着交易货品,我在里面找出绷带、消毒水、药粉和止疼片。
给擦干他身上的血渍,他笑眯眯地摸着我的脸说:“真乖,没白疼你。”
自从他的身高超过我,就特别爱对我做出哄小孩子的动作。
我用力把消毒棉球摁在他破皮的伤口上,顿时疼得直皱眉头。
“这次又是跟谁动手?”我不会问他为什么爱打架,盖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没有人明白对打架的执着从何而来,他本人轻描淡写地解释过,只是因为没劲。
我觉得他没骗人。
“哼,还能跟谁打?吉克斯那些以多欺少的家伙呗,我这次把他们一个两个都揍了个够呛啊!”他自吹自擂的笑震动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我点燃一支烟,塞到他嘴里,侧过头不肯要。我才想起来,拜森的人打趣过我,盖和这三个人。盖是爱抽烟不喝酒,是不抽烟爱喝酒,我是不抽烟不喝酒。
他是从来不抽烟的,他说过,他闻不惯这一股味儿。
“吸一口吧。”我劝他一句:“等下有你疼的。”
他半天不肯张嘴,我看着这支一半的烟,心里边有点可惜,自己抽了一口后,刚打算掐灭。
他却突然说道:“给,给我吧。”
怎么忽然又转性了?
我吐出一口白雾,冲他笑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我,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熏着了还是疼着了。
麻利地脱下他的上衣,我开始处理比较严重的刺伤。先消毒,再将药粉仔细撒到翻开的皮肉上,最后用纱布缠好。整个过程都沉默地吸烟,哼都没哼一声。
“你的手可真笨。”
他浑身是伤躺在床上居然还有闲情笑话别人。我瞟了那小子一眼,被烟呛得泪汪汪的,大眼睛还带着笑意,眨也不眨地直勾勾看着我给他上药。
“闭嘴!”我没好气的吼他,“挑三拣四的,能给你弄就不错了。”
小腹那块伤口比较麻烦,都不知道怎么弄才好,家里又没有医用的橡皮膏,只好用绑金属丝的电线胶带固定住那层层的薄纱布。第一次我还没弄牢固,只能撕下来重新再粘。
正认真粘着呢,我的下颌突然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气息。我低下头,看到肉乎乎的玩意儿正剑拔弩张地对着我。
操,这家伙什么时候勃起了?
“喂——想什么呢你!”我用胶带打了他没规矩的小弟弟一下子,那东西反而更加昂扬了。
急的俩眼睛都红了,气鼓鼓道:“谁叫你动来动去!还弄老半天都弄不好!”
这家伙居然脸皮这么薄。我本来还挺尴尬的,看到四肢修长肌肉匀称的,躺在一动不动地冲我发火,这情形真是好笑。我憋不住乐了,加快速度将剩下的纱布粘好。
“不准笑!”严肃地命令我。
我背过头去,笑得肩膀不住颤抖。
他终于恼羞成怒,“给我弄点东西吃,快点!”这家伙拿脚踢我的腰,毫不客气地催促。
我见他生气了,慢吞吞地进了厨房。“你运气不错,刚刚到货了两包面粉。好家伙,现在买包面粉还要跨越银河系,啧啧】我一边和面,一边冲他喊话。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探出头一看,左手夹着烟,右手在自慰。
他的嘴巴时不时碰触着烟蒂,那种感觉就像成年婴儿在吸奶头一样。
半眯着眼微皱着眉,坦荡荡享受的样子,一点淫靡猥琐的气息都没有。我下意识的闭上嘴巴,猛然觉得如果家里养个弟弟,估计就是我现在复杂的心情。不由好笑,摇着头走回厨房。
十分钟后我做好了葱油饼,严格来讲不算葱油饼,因为没有葱。这里的食物种类特别少,调味料只有糖盐。整个(凯雷斯)只找到一种和像橘子,吃起来又非常酸涩的水果。我用大量的糖腌制过。勉强做成不怎么好吃的“酸甜酱”,另外还做了点甜面酱和辣椒酱。
床上的伤患居然特别喜欢“酸甜酱”的口感,他涂了很多在葱油饼上面,不停地说好吃好吃。
饭后叮嘱吃消炎药,他不听话地大声抗议:“就这么一点小伤口,还要吃药?”像挥苍蝇一样把水杯推开。
“你不吃药就马上给我走人!别待在这!”我威胁他说:“你以为我想照顾你啊?我可是为了回报盖的恩情才不得不照顾你。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