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黑马的马蹄。
“为了大渊无辜子民,为了我的弟兄,为了后半生一世平安!”说完,我突然好疲惫,只是过安稳和平的日子就真的这么难么?手里的剑刃上斑驳血迹,多少条人命在我手上我已经麻木了,怔怔的看着皆徒丹石。
“啊————”皆徒丹石惨烈大叫,倒在地上被黑马压住,嘴角溢出血液。
沈云告诉我,这里离江城还有将近四百里地,大概十二月二十左右日可抵达。我苦着脸翻了翻地瓜盆,赚脸垂
近身肉搏战,剑法高超的蓝凛冰救了我,我飞快的使用长剑,用内力催化剑刃变软,剑刃如同活了一般划破皆徒丹石的双手手腕筋脉,我受伤的左腿被他用鞭子穿透,钻心的疼痛。我反手直接卸下他的左右两臂,这是学了多年的擒拿技,用起来得心应手!
“哈哈哈!我皆徒丹石从十岁开始上战杀敌,早已经死过数十次了,怕?我还挺佩服你的,我们已经是七年的老对手了,我觉得你变了!”皆徒丹石,目光如虎炯炯有神,只是唇色因为失血已经变得青白:“从你刚才的以命相搏,我就知道,你的另一拨援兵也快到了,如果不出我所料应该超出二十万!”
“不值!”
驿站楼上,破旧的桌子上,摆着一盘刚刚烧好的土豆,和一盆地瓜。
十一月中旬了,天气已经可以用寒冷来说了!但,越是走近江城一步,越是近,吴良就觉得心里暖了。他想起蓝凛冰与众将士并肩抗敌。战事以去,但还是仿若就在昨天,还是历历在目。他看着自己前方身着墨色貂裘的二十岁的英俊青年。心下感叹,自己从蓝凛冰只是个三岁小世子时就侍奉在他身边,老王爷的嘱托他从未忘记。那日,蓝凛冰的智谋和英勇令吴良感觉到了希望,老王爷无法上战杀敌的遗憾,王爷给圆满了。吴良加快马的速度,追到青年身前。
“那为什么?”
我一惊,可在瞬间也恢复了神色:“怎么?怕了?!”
我擦干嘴角乌黑的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低头一看,腰部肋骨被蛇皮鞭打出深深的长口子,伤口已经变黑。不断告诉自己,你是蓝凛冰!你不是楚川!作为保家为国的将军,屠城之耻,杀妻之恨未报!你怎么可以倒下去?!!
皆徒丹石死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猛地吐出黑血后,重重倒下。
我意识模糊的看到数十万人交战,血染红大地,沈集和蒋斌的哭号我死了么?!
皆徒丹石的虎皮裘已经被他自己的血染红,他吃力的用大刀支起身体,突然嗤嗤一笑。
吴良拱手,担心的一双年迈老眼看我:“王爷,前方三里处有一个荒废的小驿站,虽然破旧但还可以歇息。您伤口未愈,余毒刚清,不可劳累过度啊!”
我摇头轻笑,脸色惨白如纸:“要是我告诉你,根本没有援兵你信么?”
“我笑我竟然上了你的当!”
“小子!死在你剑下也不错!”皆徒丹豪爽大笑,身体冲着我直走两步,“噗呲——”剑刃准确无误的穿透心脏。他疲惫的闭上眼说:“解药在在我怀里!”
“全军听令,前方三里驿站,驻地休息,明日清晨再行!”刘志传话给身边的十几个探子。这些探子纷纷跑进我率领的六大军的几股队伍中,进行传达。
“多说无益!打吧!”我咬着牙,舌尖一片糜烂,努力令自己清醒。
我皱眉,看了看四周,问身边:“我们今日行了多少里了?”
大渊,天和九年。獠牙之战中,秉承骁骑大将军之靖宁王蓝凛冰,率精兵八百力战北金二十万大军。歼灭敌军首强将皆徒丹石,坚守林海关。千人伏击歼灭倭奴数万。用蓝氏亲兵一万余数,以火牛计、草人计机智收复晋地、林州、西河、济州等边关失地。灭敌五万,调遣副将蒋斌、刘志、沈集成功收复羣、固安、凉、平等要关。指挥南地援军十万,十日血战,灭金兵十三万,俘虏一万倭奴、七万余众金兵。十月二十七日,骁骑大将军蓝凛冰携林南候独子宫寅,通力之作,以惊世之谋,合力歼敌。收复山海关及其周边失地。全歼十万倭奴、七万金兵。十二月,将军率领十万大军班师回朝,上下凯旋同庆。?
“啊————”皆徒丹石嚎叫着,我竟然有些心软,为什么拿着长剑的手在不停的抖?!努力吧剑捅进他的胸口,可怎么都下不了手。
“将军,我们今天已近走了近十里了,明天清晨再走不迟。”沈集说。
“怎么了?”我停下马,众人也随我停下。
“你笑什么?!”
皆徒丹石喘着粗气,恍然如梦的表情:“你不过二十岁,看得挺远!罢了,我活了三十七年,有你这么个人物陪葬也不错!只希望下辈子我们不要做敌人了!”
归途是从山海关到都城江城,九百多里地。每隔十里地,就会有休息的驿站。
“好!”
“什么?!”皆徒丹石大吃一惊,随后缓缓说:“呵呵大渊狗皇帝跟我们北金天王汗倒是如出一辙啊!”他苦笑“为他卖命,你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