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精雕細琢宛如瓷娃娃的臉龐掛著一抹冷笑，"我命裡只有一子，你恐怕要另尋他人圓夢。"
他的柱身蜿蜒著青筋，一再刮弄桑榆柔嫩的穴肉，一場淋漓盡致的性事令桑榆渾身顫抖發熱，斷斷續續的嚶嚀聲隨著白蛇的動作時而高亢時而細碎，一直到他們相擁而眠，白蛇真君仍見桑榆殿下愁眉不展，問道，"是我胡言亂語，才讓殿下不開心嗎？"
鎖不住就別做了。"
"太子萬萬不可！"
她主動吻了白蛇真君，心想也罷，若是今生仍舊失敗收場，她就是捨了蛇神身份也會保住他，絕不會讓白蛇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白蛇抱著她又摟又親，"殿下願意為我生子，已是我今生最大的美夢。"
厲封敖欲走出來阻止裴清，雙腳卻像灌了鉛似的定在原處無法動彈，既無法動彈亦無法開口彷彿石雕一般。
"殿下別煩，就是徒勞又如何？今生我是活夠了，也滿足了，娶了殿下，生了我們的孩子，二十年的相濡以沫。我願為殿下死，願陪殿下東山再起。"
她美麗的臉龐半垂著眼眸，迤邐的旋舞捲起了庭院裡夜風吹落的花瓣，她伸展四肢，隨著旋舞越蹲越低，她淨扮的小臉朝著皎潔的明月，身體却低入塵埃。
"是不是傳奇龍王殿下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清。"裴清摔了杯子，從龍殿雙龍吐珠的噴泉裡取出一對褐色的龍珠。
"清欲借龍宮一用。"裴清開了茶蓋不過聞了茶香便蓋了起來，置於桌上。
"不知太子遠道而來，有何差遣？"父王差人送上了茶水，請太子坐了上座，他與母后坐了下面的位置。
"這...這不過是傳奇故事，怎麼值得太子當真？"老龍王來回踱步，步伐可見其煩躁。
最後一個向桑榆道別的是她的師傅，前任的赤蛇真君，他亦死於這次蛇族內亂，他慈祥地撫摸著蛇神殿下的額頭。
"你跟著白蛇好好過日子，勿牽掛我們，我們沒什麼不好。就是殺不了凌菲也不要懊惱，你心如明鏡理應知曉凌菲與你皆為蛇神的命格，她能為非作歹是上天的旨意，非你之過。"
"如何個借法？"老龍王硬著頭皮問道。
前赤蛇真君看著剛走出屋的白蛇真君，不忘耳提面命，"好好照顧蛇神殿下。"
很久之後，他又為了蛇神殿下受罰，那時倒立對他已經不算什麼，他可以一邊倒立一邊背書，蛇神殿下搶走他的書，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吻了他，她吐著小舌頭的模樣太過可愛，如今仍讓他記憶猶新。
裴清笑了笑，一雙看透人心的深邃眼眸直盯著藏於簾後著面具的厲封敖。
"太子請說。"老龍王依舊客氣。
半晌桑榆才回話，"與你無關，我心裡煩。"
***
夜更深了，昏黃的火光彷彿隨著羅帳拂動，白蛇真君連著幾天的趕路又受傷，不知不覺地累倒，蛇神殿下則在他睡熟之後起身，在屋外跳起鎮魂曲。
厲封敖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卻無法動搖裴清半分
白蛇走到蛇神殿下身旁，為她披了披風，他們十指相扣一起送走了他們的師傅。
厲封敖帶著一副面具藏身龍宮，沒想到遇見了天界太子裴清來訪，父王母后不敢怠慢，趕緊地接見太子。
白蛇真君想起他們的青蔥歲月，他給蛇神殿下丟小抄，反而被蛇神殿下告發，師傅罰了他整整一個月，非但作業加重，連武術課都罰他單手倒立，他看著蛇神殿下對他扮鬼臉，有種無語問蒼天之感。
最終她劃開自己的掌心，讓血花隨著舞姿飛濺，許多瑩光聚至她的身旁，那些皆為往生蛇族人的魂魄，他們見蛇神殿下主動為他們跳鎮魂舞又損了神血消除他們的罪業，紛紛向蛇神殿下道謝。
裴清相貌出眾，氣質猶如雪山白蓮那般高雅潔白，他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確實有個不請之求。"
"老龍王可知龍宮本身是海裡的龍脈，數萬年前射日者射下了九個太陽後，最後死於龍宮，射日者的箭化作龍宮八方龍柱，悔恨的淚水化做了兩汪靈泉，一雙眼眸變成了龍宮的鎮宮之寶的龍珠，他的身軀成了龍脈，神弓成了龍城。"
"榆兒，你沒錯，別把錯都攬自己身上。"
"殿下別生氣，我聽你的話就是。"一邊依依不捨地肏穴，又補道，"若能再生個孩子該有多好。"
桑榆看著白蛇溫柔多情的眼眸始終難以啟齒，煉屍人不會有好下場，輕則剝奪神格，重則魂飛魄散，他們僅剩今生廝守。
白蛇真君面臨的是剝奪神格的未來，厲封敖卻讓堂弟取代了身份，從今往後都不再是龍宮未來的主人。
從前他怨恨過堂弟，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早已不恨了，他放下龍太子這身份同時也放下了重擔，只要父母安好，他其餘不求。
這對龍珠的顏色居然與裴清的眼珠顏色如出一轍，沒多久進了裴清的眼裡，太子生出重瞳，龍珠彷彿本來就該生在太子眼裡，眼波浮光掠影間多了幾分詭譎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