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李汨。”
李汨笑着把他的手掌牵起搂住自己的腰。
07
并且他们十年没见了。
还有，他们性格也不太合适。
并且异国。
“错哪了？”
但喝醉了的人完全不怕他，还是软得没有骨头似地往他怀里倒。
少年的眼神清澈、温柔、小心翼翼。
少年人意气风发，拿上他给的饮料笑着挥挥手出了门。
“坐好。”周予扬的声音很冷漠，但并没有推开他。
周予扬有些怀疑地打量着他，似乎眼神清明并无醉意。
“钥匙呢。”
那次在夜市见过一次后，就莫名其妙地要追他。
周予扬第一次约他约会，去科技馆。
周予扬感觉车内气温有点高。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李汨被推开也不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推开了，又粘人地缠上去。
李汨笑眼弯弯，自己的男朋友，好容易脸红，好可爱。
奶奶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可惜天公不作美，天气预报也没能预报到那场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雨。
“唔，不应该来酒吧，还有不应该自己开车出来。以后要出来就让你载我。”
“喝完就回去。”
周予扬没能再多想出来一个拒绝的理由。
他推开李汨，将车内的空调调低。
而且还偷开车出来。
十年前，或许是听了这个小孩随口说的一句话。
周予扬不理他，从他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按了按，听到车子解锁的声音。
“你有驾驶证吗你就敢开车！”周予扬越想越生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扬高。
李汨笑得有一点诡异。
06
“酒不醉人人自醉嘛…”他的食指指腹暧昧地轻触周予扬柔软的嘴唇，近得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个小孩怎么想的。
把自己买来还没穿过的新T恤塞进他怀里，周予扬面无表情地让他去洗澡。
李汨不喜欢寻常约会。
周予扬想了很多听起来合理的理由。
这个小孩，似乎一直比他更勇敢。
“以后还是听你的吧。”
说不上来。
所以从那之后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拉着他，去室内攀岩，去蹦极，去溜冰场。
李汨贴着他的脖子，软软地撒娇。
“站好。”周予扬沉声说，听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老人家睡得早，父母常年不在家，周予扬于是带李汨回了半山别墅。
周予扬握着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李汨约他去城市的山顶看星星。
予扬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又拿了一瓶。
“我错了。”李汨放柔声音，讨好地看着他说道。
他才多大啊，未成年去酒吧。
周予扬从此知道。
周予扬在家和小组成员正开视频会议商量暑期实践项目，手机突然响了。号码是他熟悉的，接起来却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背景音震耳欲聋。
无尾熊从背后缠上来，咬着他的耳垂暧昧地吐气：“我不要新的，吊牌都没剪。我要穿你的睡衣。拿来！”
与众不同。
他还是个学生，虽然自己也是…
“…你凶我。”李汨沉默几秒后低低地委屈道。
但最终还是同意的。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你再想一个理由拒绝我。”
李汨在回日本前的最后一个星期终于追到周予扬，剩下的日子里只能抓紧时间疯狂腻在一起。
回日本前的最后一晚。
他知道，他一直都是这么…的性格。
但自己已经大二了，他刚开始念高中。
周予扬刚系好安全带，副驾驶座上的人就扑过来双手缠住他的脖子。
但李汨统统不接受。
十年前也不是那么熟。
找了找，是一辆宝蓝色的Panamera。
周予扬弯腰放在李汨面前的茶几上。
李汨困得不行，但还是乖巧安静地由他拉着走完了整个场馆。
“你真的喝醉了吗？”
周予扬深呼吸几次，放平声音：“上车。”
李汨把周予扬推到在床上，自己随即跨坐上去，又长又细的腿分开夹在两边。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半夜悄悄回家。
他真的鼓起勇气跟奶奶说，自己不喜欢画画，希望以后可以不用再学了。
05
周予扬的脸侧到一边，难得无措，无措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哥哥，做我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