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想了想给她带了杯奶茶就上去了。
打开钥匙,轻轻扭动,然后走进屋内。
妈妈没在客厅里等我,也许是想着我应该还在打球吧,所以也没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等我。
她应该在卧室里吧。
我轻轻推开卧室,端着手上的奶茶走了进去。
卧室里只开了一个壁灯,有些暗,她正靠着玻璃墙坐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走了进来。
我皱了皱鼻子,因为看到她正坐在袅袅的烟雾里,我走近她身边
,距离着四五步的样子,蹲了下来。
看到她优雅又颓丧地坐在那个角落。
烟应该刚刚点燃,放在旁边的Zippo打火机好像也在告诉我刚刚握住它的人正在经历内心地震。
我轻轻把奶茶放在边上,然后在她正对面改变蹲着的姿势,完全坐着。
轻轻挪动着,两条腿盘起来。
这个时候好像有人在我耳边拉着大提琴,拉的曲目是类似于《火影忍者》里的《宁次之死》之类的音乐。
我之前没在她身边,但我能想象的出来,那个我称为父亲的男人——陈建勋刚刚就坐在她对面,用他平时沉稳平和的语气说着一句句足以让她崩溃无数次的话语。
然后她不甘心,尝试着追问了几句。
父亲用他那副永远理智的模样,微微笑着继续说着让我想伸出拳头的话语。
我彷佛看到了,妈妈先用左手打开打火机,然后右手两个手指优雅地夹着香烟,烟头接触到火苗的时候瞬间冒出无数细小火星。
她点完烟之后,手指轻轻拨回打火机的银色盖子,点的烟好似点缀,由她两个手指夹着。
打火机已经灭了,但我从她眼睛里看见了打火机的亮光仍然在她的眼睛里闪烁。
那双眼睛里里浸着泪水,但却仍然倔强地留在那里。
而我,现在看到的是。
她过肩的头发披在脑后,头顶刘海散落在她的眉间,让我在看到她的泪光的时候有种隐隐绰绰的感觉。
其他的东西在我眼里都模煳起来了,只有她的脸庞聚焦在我眼睛里。
那缓缓燃着烟头,配着那双视线微微朝上的眼眸。
这应该是最心碎的场景吧。
…………过了好久,烟熄灭了。
我把差不多凉了下来的奶茶递给她。
她喝了两口之后,将奶茶放在一旁。
我伸出手将她揽住,直起身子跪在地上。
把她揽在我肩头,没有听到她啜泣的声音,没有感觉到她压抑自己的抖动,只是平静。
好像一片死海一样平静,没有声音,没有浪花,没有一片帆、一条船。
只是一片孤寂的海永恒平静在这处空间里。
这不仅仅是李琳的落泪,也是陈俊熙的心碎吧。
突然后悔自责起来,我为什么要去打篮球啊。
我为什么不多花点时间留在这个地方守着她呢。
念头一转,也许她已经在我上课的时候若干次点燃香烟了吧,之前流过足够多的泪水了,眼睛也湿润了无数次了,所以现在的她才能平静着,才能像风浪掠过之后的平静吧。
她缓过神来之后,对着我抱歉地说着:「自己最近心情不好,本来想着趁我打篮球的时候,抽根烟舒缓一下情绪的。」
她顿了顿「没想到你回来那么早」。
我知道了,原来她以为我还在打篮球,所以抽出空隙来跟自己的情绪做对白了。
沙着嗓子,我对她说:「你不用躲着我的,我特别希望能陪着您,能守着您,我想一直都待在您身边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欣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突然明悟过来了,明悟我应该是为谁存在了,也明白了谁是我的存在的意义了。
我们对着坐着了很久,她才催促我去洗漱睡觉。
我一边洗澡一边在想以后怎么开解她,念头在心里一个个地闪烁着。
妈妈的爱好不多,偶尔追追剧,喜欢吃好吃的,愿意去接触有关时尚的东西,而且她自己还是服装店老板,自己又开得有舞蹈学校。
这些综合下来,我想我可以总结出她愿意接受的排解忧伤的方式。
但是很快,我被自己打脸了。
她现在的世界只有一个人,就是我。
她放下自己的工作,把自己的事业都交给其他人来打理,我是她的太阳,她只守着我转的。
以前的事情都不能给她带来局限了。
我有些沮丧,但是还是没有放弃怎么开导她。
我抽空问了几个人,失恋了怎么走出来。
是啊,失恋了怎么走出来呢?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有人给我说出去旅游,这个显然不合适。
有人给我推荐了几部治愈的动漫,我觉得这个不太能适合推荐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