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在一起之后,沈时很少抽烟了,尤其是在盛怀夏面前。盛怀夏虽没说过什么,但沈时觉得他应该是讨厌烟味儿的,他宁愿早到等二十分钟电梯,也不愿去走医院的楼梯间,因为楼梯间很多人抽烟。而且沈时自己也是医生,他不舍得盛怀夏吸到一点二手烟。
盛怀夏站到他旁边,手倚着阳台的栏杆,晚上的风吹过他的睡衣,显得单薄,少年人的身躯在风里立着,漫不经心地说:“糖很甜啊,都喜欢吃。”
沈时语气并不凶,好像在陈述,但也不容置喙。
进门便看到盛怀夏还没睡,趴着把脚伸出被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颠着。
“沈老师,”盛怀夏站在沈时身后,剥开糖放在手心,向沈时伸出手,“吃个糖,别抽烟了。”
第14章 陪伴最真
盛怀夏躺在沈时的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轻轻嗅着被子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很清新,并没有香得刺鼻,让盛怀夏觉得安心,他毫无睡意,就静静地躺着等沈时回来。盛怀夏本身并不黏人,但现在可能是被沈时惯坏了,很想一直呆在他身边,一会儿也不要分开,一下子也不想等待。
盛怀夏早上是被热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沈时紧紧抱在怀里,自己的脸贴着沈时的胸膛。睡了一晚上盛怀夏已经没那么纠结了,也没那么困,索性就睁开眼睛看着沈时
今天的盛怀夏和平时不同,他很少露出伤心和渴望,他一直都很好哄,沈时心疼他,又希望他在自己面前能更任性点。
沈时洗完澡草草地吹了一下头发就走回了卧室,水珠从他的发丝滴下来流进衣服里,有几滴落在锁骨上。
于是沈时又特别想抽烟,但是盛怀夏还在家,他便强忍着,站在花盆前面,手一下下戳着以前留下的烟头。
沈时想,盛怀夏不该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不该是信鸽,不管飞多远引线还留在主人手里。如果可以,他希望盛怀夏能做个哪怕普通一些的小鸟,像麻雀,即使很小很简单,可是永远愿意做自己。不自由,毋宁死。沈时希望盛怀夏可以把自身看得最重要。
“怎么不睡,”沈时攥住他的脚腕放回被子里,“不冷吗?”
沈时瞬间失笑,摁住盛怀夏不停作乱的手,“不要闹了,小夏。”
他把盛怀夏重新赶进被子里,自己回了浴室,打开了凉水喷头。沈时有时候觉得盛怀夏确实是很笨的,伤心要用俏皮的笑来掩饰,好像觉得沉迷情欲就能掩饰自己很难过。还好沈时觉得自己要聪明一些,能看穿他的伪装,愿意包容他的任性和失落。
盛怀夏睡着之后比平时显得更乖,卷翘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生出了一小片阴影。他好像睡的不算安心,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眉头轻轻皱着。沈时伸出手指慢慢抚开盛怀夏的眉头,在眉心落下一个吻,然后把盛怀夏抱进了怀里。
沈时重新带着一身冷气回去的时候,看到盛怀夏已经抱着一角被子睡着了,一双腿大剌剌地放在空气里,好像没觉得冷一样。沈时今天晚上第三次帮他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盛怀夏眨巴着眼睛看着沈时,有点俏皮地提醒沈时:“沈老师,你硬了。”
沈时锢住盛怀夏的下巴,看着他鲜红的舌尖,手指稍微用力张开他的嘴,逼迫他抬起头,然后俯身咬住了他的嘴唇,舌尖轻而易举地探进去,追着盛怀夏的舌头吮吸,亲了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盛怀夏的手慢慢向下滑,解开了沈时浴袍的带子。带子本就松松垮垮,解开后沈时完全暴露在盛怀夏面前。
“要的。”盛怀夏一边说一边拉开内裤的边,把沈时的东西掏出来,有些笨拙地套弄着。沈时没动,看着盛怀夏动作了一会儿,觉得盛怀夏其实还是疲惫的,不由分说地攥住了盛怀夏的手腕,“小夏,不用你做这些。”
盛怀夏洗完澡,看到卧室的灯黑着,沈时不在,就一路摸到了阳台,果然看见沈时站在那里,对着几个烟头若有所思。盛怀夏转身回到客厅,在桌子上的坚果盘里抓了两颗芒果硬糖。
盛怀夏听到沈时的声音,回头看着沈时,沈时的睡袍松松地系着,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盛怀夏突然生出了一些恶劣的心思,便坐起身来伸出手,做出一个要抱的姿势。沈时走过去,任盛怀夏圈着自己的腰,低头在他的发旋上落下一个吻。过了一会儿,盛怀夏隔着衣服,轻轻舔了一下沈时的腹肌。沈时一下子僵住,低头看盛怀夏,盛怀夏吐了一下舌头,说:“沈老师,你有腹肌哎。”
盛怀夏和沈时一起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冷了,轻微哆嗦了一下。沈时就走过去,抄起盛怀夏的膝弯,面对面把盛怀夏抱回了卧室放在床上,给他掖好了被角,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自己才去洗澡。用沐浴露的时候,沈时看到自己那瓶栀子花味道的瓶口敞开着,知道又是盛怀夏用过忘了合上盖子。
沈时拿过糖放进嘴里,看见盛怀夏也剥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为盛怀夏的细心感到更加心酸,他太懂事了,沈时想,但是嘴里还是很口是心非地说:“大晚上,吃糖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