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徐晏面前,沈弋棠伸手去小心地扶起徐晏的脸,触到的是滚烫的皮肤和满手汗水,他想要叫徐晏的名字,但开口却只是连串“啊”音。
李云还没答,有车停在仓库口,来人慌张地跑入,“照哥,照哥!你怎么不接电话?魏明哥醒了,找不到你,正着急呢!而且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照哥,那边的人说有情况。”
路照皱眉问,“什么东西?”
“我知道……就是看那药好像挺烈的,就这么放着不管,会不会……”
路照不耐烦地,“怎么?人不是顺利抓过来了吗?”
沈弋棠回眸看向李云,眼底是不掩饰的怒意。
路照愣了愣,转身跟着人往外走,又回头对李云,“这边交给你了,把徐晏绑好。还有,不论怎么做,”路照警告地看向李云,“你们不许碰沈弋棠。”
沈弋棠已经猜到,几个人嘴里提到的,或许就是徐晏。
气的力道,沈弋棠迅速起身才堪堪躲过,鞭子将桌面的瓷杯扫落,一地狼藉。
得到保证,路照不疑有他,直接离开了仓库。
脚步混乱,没人注意到,沈弋棠在摸到地面的瞬间,把什么东西收进了掌心。
李云也听懂了路照的意思,他心有不甘,但也明白路照的底线,只能点头,“是,明白了。”
被推搡着出门的时候,沈弋棠似乎是被推得腿上一软,往地上跌了一下。李云没怜惜他,拉扯着把他拽起来继续往外推。
又转向路照,“照哥,咱们抓他,也不过是想借机震慑一下北区的,他好歹是北区正宗的独苗,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
路照回想起了沈弋棠被李云压在身下差点侵犯那一回。那次李云没有得逞,但过后,沈弋棠依然有三四天没能缓过来,夜里总要他抱着才能入睡,且时常在梦中哭着惊醒。
按理说,沈弋棠到底算是他肏过的,是他的人,路照必然不会把沈弋棠推出去。但是现在不同,路照认为沈弋棠被嫉妒蒙心犯了错,触了他的死穴。且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路照打断他,“别说废话!”
徐晏全程垂着眼睫,只有在被沈弋棠冰凉的手触摸到的时候轻轻敛了下眉。沈弋棠呼吸发乱,还想再叫他,被李云示意的两个壮汉自后扯开。
跑来的人面露难色,“抓过来是过来了,但是……他好像中药了。”
“是……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啊?北区的人估计已经快摸过来了,要是现在出去找医生,不就……”
但没等他扫第二鞭,有人急哄哄地跑来敲了门。
路照决定给沈弋棠一个类似的教训。
“……是。”
“怎么?”
李云踢了说话人一脚,“当然不能去了,你他妈嫌咱们暴露的不够早?”
“怕他闹事儿,我们先给绑椅子上了。”又试探地问,“那……给他送个女的过去?”
临了,又加一句,“如果到后头沈弋棠自己拒绝,不许狠逼他。叫个妓女过来。”
路照着实没有料到,沈弋棠居然敢躲。
李云看着沈弋棠,语带讥笑,“怎么,沈弋棠,你认得他?还是怕一会儿被肏烂了,想提前求求人家?”
“把他带过去,用他当解药。”
路照心里也清楚,“人现在在哪儿?”
李云这么说,视线往沈弋棠身上瞟。
“什么?”
沈弋棠没忍住地往前迈了一步,几乎就要冲上去帮徐晏解绑。但身边的李云先一步扯住他。
“中了药的滋味儿不好受,要中着药,再多些刺激,那就更难受了。就算咱们不能伤他,总能折磨一会儿不是?”李云指指仓库一侧的房间,“兄弟们前两天搞到个好东西,我觉得用得上。”
徐晏坐在远处的椅子上,这一阵子都完全没有动作。沈弋棠再次朝徐晏奔过去,李云扯了一把,居然没能拦住他。
“照哥,说归说,咱们要是直接把解药送上去,也太便宜他了。”
“照哥,不一定非要女的吧?”
“是那种药……看着越发作越厉害了。八成是今天晚上跟他吃饭那个娘们儿下的,我就说今天抓他的时候怎么这么容易,哥几个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喝醉了……”
但亲眼见到的时候,他还是呼吸一窒。
一处空旷的小仓库,中央有两排石柱,徐晏被绑在一处靠着石柱的椅子上,黑色衬衫,黑色西裤,双手被绳索向后紧紧缚在椅背跟石柱上。长腿半蜷地向前舒展着,徐晏卸力般的低着头,露出轮廓清越的侧脸,被贴了封口的胶布,反而衬出下颌凌厉的线条。他发丝沾了些汗水,同浓密的眼睫一齐垂落,遮盖了眼里的神色。
路照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云被他瞪得哽了
路照有信心,沈弋棠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徐晏动他。而路照也只是想给沈弋棠一次教训,没必要真的把沈弋棠送给别的男人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