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个,妈妈好像正视了起来,坐直身子回道:“你自己有什么心仪的大学吗?”
妈妈望着杯中酒,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不言不语,既不和我碰杯也不自己喝,我举得手腕都有些酸了,妈妈才欠了欠身子,抬头正面打量着我,轻声道:“你要是能把这份心用在学习上多好啊。”
我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抬头张望着妈妈,低声问道:“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幼稚啊?”
“你自己都不
“妈,您想什么呢?”我出言打破这份安静,妈妈闻言转头朝我看过来,轻叹了口气,微微低眉看了看那杯红酒,然后端了起来。
我坐立不安的坐在妈妈对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何聊起,看着安静祥和的妈妈,我在心里连连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妈妈:“那你就不打算努努力,加把劲,考到北大或者清华去?”
我立马点头:“我信。”
再给自己满上以后,我开始试着找话题和妈妈聊天。
轻缓的音乐,柔和的光芒,安谧的环境,真的让我有种悸动的感觉,那种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的茫然,反观妈妈,若无其事,从容大方,坐下以后目光就望向了窗户外边。
我转了转眼珠子,试探道:“那省理工大学?”
我连忙小鸡啄米似的忙点头,跟上去对立坐下。
我一激动,端着酒杯就咕嘟咕嘟灌了下去,一口不剩,妈妈抿了一小口以后,就放下了杯子。
“你说呢?”妈妈瞥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别处。
才说道:“那先把客厅的灯打开。”
“就、就过节的气氛啊。”
就这样相顾无言,许久,妈妈深呼了口气,主动朝阳台走了过去,“坐会吧。”
“我想考省内的学校,比如省财经大学怎么样?”
被妈妈这么一说,我一时哑口,这些小把戏对付蒋悦悦还行,但在妈妈眼里就像是小把戏,原以为妈妈会放下戒备,没成想越发暴露自己了。
闻言,妈妈皱起了眉,看着我说:“省财经大学有些什么好的?还有其它的吗?”
我也连忙跟着端起酒杯,然后眼巴巴的看向妈妈:“干杯?”
觉了。”
妈妈凤眼微眯看着我,沉寂许久,才冷声说道:“把这点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行吗?每天琢磨这些,是你该干的事吗?”
装作很从容,很随意的样子,我起身给妈妈倒了酒,然后再坐下给自己倒上。
想了下,我丢出了一个思考了很久的问题:“妈,您说我考哪的大学好啊?”
妈妈冷冷问道:“要什么气氛?”
放下酒杯,妈妈没好气的打量着我:“看来你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吧,我还以为你已经昏了头了。”
妈妈放缓语气,安慰道:“你能行的,只要你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心无旁骛的学习,一定可以的。”
“你·····省内的院校就满足你了?”妈妈气的拍打了两下椅子的扶手,又语重心长道:“大学是你最关键的选择,不能马虎。”
因为楼层高的原因,视野也比较开阔,一眼望去,即是远方。
“你信你自己说的话吗?”妈妈没好气的嗤笑了一声。
妈妈顿时哑口,无言以对的看着我,最后气呼呼的端起酒杯,咕嘟咕嘟两口饮了下去。
我小声叹口气,松开妈妈的手,一脸认真:“妈,我就是想跟您坐一块聊聊天,谈谈心,没别的想法。”
“清华?”我一脸泄气:“我就不是那块料。”
“真的?”我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那我回屋睡
不等妈妈讲完,我就小声嘀咕:“可我的分数也就那么点啊。”
我撇撇嘴:“我自己有几斤几俩还是知道的。”
见妈妈准备走,我一急,连忙一把拉住了妈妈的手,妈妈眉头微皱,用力挣脱了两下,发现被我牢牢抓着挣脱不开,也就作罢了,就那么冷冷的盯着我,迫于妈妈无形中的压力,我只好小声道:“那就坐一会,一会就把客厅灯打开还不行嘛。”
不知道妈妈这话有何深意,但我还是连忙保证道:“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跟我爸的期望。”
妈妈静静地看着我,不为所动。
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妥协。
“是吗?”妈妈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的看着我,嗤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妈~”我端着酒杯再次往前伸,良久,妈妈才端着酒杯和我轻碰了一下。
我有些委屈道:“我没干什么啊,就是想单纯的和您过个除夕。”
“可····可客厅灯打开就没气氛了。”
妈妈用余光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托着下巴,目光一直在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妈妈打量了我两眼,撇了撇嘴角,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