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二十枚针放完之后,两人都是筋疲力尽,一身的汗。本来二人是跪着的,但是从足底入针完成之后,他们接下来受罚的二十天,必须每时每刻站着,就连睡觉,脚掌也必须抵在墙上,时刻都要受着痛。
“阿承也起来吧,客厅地面等晚上我们都歇下了在擦。”齐君泽看着仍旧跪着的齐承瑾,开口叫人起来,并且告诉他擦地的时间。“谢二爷。”齐承瑾低低的道谢,然后手足无措的站在角落,直到管家给他递眼色,这才后知后觉的退了下去。
“怀瑾,明天下午接待阳国使团,务必要体现我渊国的大国风范,也不许堕了我齐家的声名。”这是齐怀瑾第一次作为领队接待使团,老爷子觉得有必要提点两句。“做得好,爷爷把书房的那盘棋赏给你。做的不好,爷爷就好好的赏你规矩,明白了?”书房那盘棋,是老爷子是上任国家一号领导人下过的残局,老爷子一直保管在书房,时不时的去看看,却再没有碰过一子。至于老爷子说的好好赏规矩,齐怀瑾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那得多惨烈。老爷子亲自赐罚,齐怀瑾可不想尝试。
可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尝试,就不会发生的。
阳国就是25年前致使齐君衍身死的国家,这么多年,两国一直保持着表面的和谐,当年那件事渊国阳国各退一步:阳国当时为首的官员被终身收押,渊国这边齐家不再继续追究。齐怀瑾在机场接到使团之后,没想到这次使团的领队这么年轻,才二十多岁。“各位,我是这次负责接待你们的人,我叫齐怀瑾。酒店已经安排好,各位请随我来。”不过,他国使团年不年轻会不会谈判,齐怀瑾并不关心,他这次的任务只是接待使团,至于谈判部分,他不参与。
“你是齐家的人?齐君衍是你什么人?”没想到阳国的领队听到齐怀瑾的名字,竟然提起了齐君衍。“齐家是渊国的外交世家,由齐家小辈来接待使团,再正常不过。所以,我是齐家的人,一点都不奇怪。倒是你,为什么会提到已故多年的人?”齐怀瑾停下脚步,看着阳国领队。“我叫奚臣,奚清年是我爷爷。”奚清年就是当年被终身囚禁的人。“奚臣。”齐怀瑾当然知道奚清年,这个人,整个齐家都对他恨之入骨。“不知道你爷爷,日子可还好过?”齐怀瑾靠近奚臣的耳朵,用仅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这么多年,齐家虽然不再追究当年的事,但是却始终不松口对奚清年的惩罚。只有齐家还在一日,奚清年这辈子就只能在监里度过,并且是阳国管理最严的监狱,里面的消息传不出来,外面的消息传不进去。“你……好一个齐怀瑾,你们齐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奚臣突然就笑了,这次他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争取来的领队的职位,不就是为了像他爷爷一般,再打击一次齐家吗?早在来之前他就打听过了,齐家第三代,就只有一根独苗,就是面前的齐怀瑾。
打击齐家,是奚家的密训,也是阳国的高层心照不宣的事。渊国的外交事业要是没了齐家,定会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