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时全都用上了,更别说为了躲开监控摄像头这种随处可见的“眼睛”,邵鹏安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遮挡、换装、钻巷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有些折腾,但很有用。在经过了一天心惊胆战的逃亡后,邵鹏安成功的躲进了康浦区的一片棚户区里。这片棚户区因为面临拆迁,东边的部分房屋已经被拆掉,遍地都是砖瓦碎片和一些生活垃圾。剩下的房屋中,除了少数“钉子户”外,大多数住户都已经迁了出去。所以这个棚户区面积虽大,但实际的住户量很少,邵鹏安趁虚而入,翻窗躲进了某个已经空置的房屋里。
住户虽然已经搬走,但留下了部分生活用品,虽说房子里断水断电,好歹也能让邵鹏安捱上些日子。他已经观察过了,施工单位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停止了拆迁工作,这片棚户区仅有的两个摄像头也已经被人为破坏,只要他小心些,就不会被人发现踪迹。
找到了栖身之所的邵鹏安总算可以放松些了。他坐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席梦思上开始思考今后的日子,结果越想越觉得前途黑暗,他现在背着人命,又没钱,又有毒瘾,整个人生已经坠入深渊无药可救了。就算去自首也逃不开枪毙的命运,还不如趁着警方没有找到他,多拉几个人给他陪葬。
想到这里,邵鹏安从棉袄内袋里摸出了那包已经被体温捂热的“浴盐”,巴掌大的透明塑料袋里足足装有两百多克“浴盐”,这是他现在仅有的“身家性命”。邵鹏安小心翼翼地用蓄长的小拇指甲从中挖出了一点点“浴盐”倒在手心里,剩下的照旧封好贴身藏着。
仅仅是吸食了指甲盖那么一点分量的“浴盐”,五分钟后,邵鹏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了。
在他的世界里,他已经是那无所不能的“超人”,不用忧郁于暗无天日的未来,也不再苦恼于饥饿和困倦。大脑叫嚣着沸腾了他的全身细胞,邵鹏安变得无比亢奋,心脏狂跳不止,并且欲望暴增,他迫切地想找个女人来发泄一下,顺便再用她做上一顿美味的“红烧肉”。
在严邵丽怀孕的那三个月里,还是柯军那个小瘪三,让无处发泄□□的邵鹏安知道了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那些卖肉的□□。况且这里是棚户区,周边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藏污纳垢的足疗店、小发廊。邵鹏安看过几期法制频道的相关专题节目,知道这种地方的□□流动性很大,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女人突然失踪也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处于亢奋状态的邵鹏安从棚户区的公共厨房里偷走了一把菜刀,并趁着这夜色,放心大胆地去寻找“食材”了。
邵鹏安很幸运,还没等他走出棚户区,他就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在这寒夜里穿得如此清凉的女人。
瘦弱的女人穿着一身暴露的红色的紧身皮裙,背对着邵鹏安站在巷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夜风吹得飘扬起来,同时夜风也将她身上那股浓烈的劣质香水味吹进了邵鹏安的鼻腔。
邵鹏安在心底冷笑一声,一手握住了别在后腰带上的那把菜刀,一手吊儿郎当地插在棉袄的口袋里,朝那女人靠了过去。
“美女,多少钱一晚上啊?”邵鹏安从后面走过去与女人并排站着,伸出手去非常自然地搭上了女人的肩,他并不去看那女人,而是张望着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这边。站得近了,邵鹏安才发现女人身上那股香水味是真的太过呛人,他不禁开始担心这会影响到“红烧肉”的味道,顿时就对这女人起了厌恶之情。
“……”女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邵鹏安没有听清,于是他耐着性子问道:“你说什么?”
于是女人又重复了一遍,而这一次,邵鹏安听清了。
——女人用她那嘶哑的嗓音,低声地说:“老公,我好痛啊……”
邵鹏安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自己搂着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已经两天前就已经被他杀死分尸的严邵丽!
任何人看见已死之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说话,是个人都会被吓破胆,胆子小的说不定当场就得吓晕过去。但刚刚才磕了药的邵鹏安却不为所动,“浴盐”带来的幻觉让他看不见严邵丽腐烂的面部,也看不见那具被剔去了血肉的骷髅身躯,甚至也闻不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死尸气味。
他眼中的严邵丽画着漂亮的浓妆,穿着一身性感的皮裙,周身都是劣质的香水味道。
“妈的!贱女人,死了还要出来做□□!”暴怒的邵鹏安反手就将严邵丽推了墙上,抽出菜刀就朝她身上砍去。刀刃劈在她嶙峋的肋骨上,却如同劈中了钢板似的,反弹回来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深陷幻觉的邵鹏安却认为是严邵丽在还手,登时来了气,下手更为凶恶,每一刀都下了死力气。
但严邵丽始终不为所动,她甚至还在咯咯地笑。
女人清脆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诡异,饶是在致幻剂的作用下早已失去理智的邵鹏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握着菜刀的手,第一次开始颤抖。他终于想起严邵丽已经被自己杀死分尸,封在卫生间的夹墙里,是绝对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这里的。
“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