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妹伤好之后便转了性,听话许多,也时常粘着沈墨,如过去的白屿一般。
头一阵还好,未曾想之后便是对其不闻不问,不给饭食。
同时,腰间箍着的铁臂蓦然一紧,手腕被往前一拉,他整个人便往前扑倒在白屿身上。
“你若是如那犬妖一般,也包藏祸心,我亦不会放过你。”
沈墨丝毫不留情面,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面上却是红得发烫。
白屿拥着他,狐尾也紧紧缠绕在沈墨身上,一阵天旋地转之间,两人便换了一个身位。
沈墨抬眸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觉对方面色如常,却不见半分虚弱之态。
沈墨猜测他身上应是被人下了若是泄密便会身亡的禁制之类,但已无从知晓。
白屿只是联想自身,若有朝一日师兄知晓他的身份,或者他也被逼化身原型打伤人类,师兄是否会对他手下留情?
后来,他也曾暗中调查门中是否还潜藏别的妖兽,但苦于没有任何头绪,同时也没有较好的方法鉴别,便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然而严灵儿并未如他所想对其百般照顾,更是恰恰相反。
白屿听着沈墨将当时事件始末掰扯清楚,眼神微动,眸中晦暗不明,没有多余反应。
白屿俯身将脑袋埋在沈墨颈侧,忍不住深深嗅了一口心上人身上的冷香,同时亲昵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面颊。
白屿知晓严灵儿平日里待那犬妖如何,但他素来不喜这位师妹,不愿与她亲近,更不愿插手。
“师兄不妨亲自检查一番?”
谁知,后来他们便真正地越走越远了。
白屿发顶的耳朵轻轻抖了一抖,几不可见地染上微微的粉色。
师兄不知原委,只知对方是妖兽,便残忍将其杀害,这未免有失偏颇。
白屿更是趁着沈墨不备,长腿一伸一动,身子挤入沈墨双腿之间,双手撑在他耳侧,倾身凑近。
白屿在上,沈墨在下。
“我对为祸苍生没有兴趣。”另一条狐尾伸了过来,轻轻挑起沈墨的下巴,白屿俯身凑近,笑得暧昧,“我只想祸害师兄。”
“?”沈墨怔了一瞬,未及反应唇上便是一热,一张俊美无匹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同时,对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尽喷洒在耳侧与脖颈,温热而湿润,带来一阵痒意。
不给饭食虽是常有的事,但也还好,尚能忍受。
那犬妖虽是打伤师妹,但师妹伤他在先,而且也并未对她痛下杀手。
而沈墨提剑背对着白屿,剑尖落在地上,殷红的血液自剑身上缓缓滑落。
又假扮寻常动物隐在后山伺机而动,专挑如严灵儿这般的修士下手。
“你若无事,我便走了。”
他轻声笑了起来,眸中殷红的血色如水雾一般散去,眼底透着暖色的光。
“你,你不是病了么!!”
白屿闻言,面色不变,张口含住沈墨的耳垂,轻轻啮咬,同时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师兄不愿见我入魔吧?”
然而那犬妖结局如何说到底也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他原想蛰伏更久,但实在忍耐不得,便奋起反抗,刚伤了人便被沈墨制住。
沈墨俊脸通红,眼底也蒙上一层荡漾的水光,双手却是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少许。
守不备潜入门中。
“我当时虽无意杀他,但他为妖族细作,包藏祸心,假以时日定然爆发。那时我也会杀了他。”
自那以后,白屿便常常避开沈墨。
听闻沈墨出关的白屿闻讯赶来,却恰恰好看到那名青年身死之后,尸体变回原型的场景。
上面明晃晃一道剑痕,伤口血肉模糊,不断往外冒着鲜红的血液,沾湿地面,濡湿毛发。
过分的是残暴虐待。稍微轻一些的是撕毁犬妖珍视的毛发,更甚一些沈墨便不忍再听。
他不由恼了,气道:“你骗我做甚?”
沈墨不知白屿为何与他疏远,在涉及师妹的问题上更是会同他置气拌嘴,便只是将其当作叛逆期,也未曾理会深究。
他的银发自颈肩滑落,垂在沈墨脸侧,随着身体动作,不时轻轻拂过面颊,带来难言的酥痒。
“你……什么意思?”
“唔……”沈墨吃痛轻轻哼了一声。
白屿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碧绿的眸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欲。
沈墨原还想再问门派还潜伏着哪些妖兽,对方却是在说完不久之后便无端没了气息。
沈墨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的狐尾,面容严肃地看着白屿,眸中一片清澈。
尾巴也断了半截,应是旧伤,不再流血,只是伤口略微狰狞。
“心有执念。”白屿轻声说道,“师兄,
“师兄扶我回来时我便好了。”
那青年变回大狗,一身毛发杂乱,背部却是一点毛发也无,露出赤裸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