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应该很喜欢你,她平时都不喜欢下厨房的。”带着顾念见了家人,纪盛箫像是了却一桩想了很久的心愿,在车里抱着顾念啃吻,眼睛闪闪熠熠的。
顾念能感觉到自他来到这里,那四人都用一种微微带着同情且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顾念也不主动和他们搭话,只是随着日夜流逝,他站在房间落地窗边眺望大海的次数越来越多。
“好吧,我说,我说,哈哈你别挠了行不……这是我第一次学木雕,专门给你刻的,本来想刻什么龙啊虎啊这种威风凛凛的,但无奈手艺不精,学了好久就只会刻小叶子。”
他紧紧攥着钥匙向里面走去,在他右侧立着一个
顾念微微颔首,“您也辛苦了。”
“真的?不是说我是块专门黏你的糖?”纪盛箫斜倚在座椅上,眼睛直勾勾看着顾念,还用手抹了抹被顾念咬红的唇,非常流氓样。
宝宝伸手上下扑腾,显然对玩具很感兴趣。两人逗着小女婴玩了一会,纪盛箫进来一个电话去阳台接听去了,纪母和顾念从房间出来向楼下客厅走去。
“好啊,你都知道了还问。”顾念笑着伸手掐了纪盛箫两把。
林蔚风用以顾念帮他庆祝生日之由,带顾念坐直升机去到一个海上的小岛。岛上草木茂盛,绿树青葱,整座岛上就林蔚风一处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别墅。站在别墅高处放眼望去除了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大海,就还是大海。
照片非常详细,甚至有他初中上台领奖、暑假坐车去兴趣班上课、寒假去旅游堆雪人的照片,有些连顾念都不记得自己有照过那样的照片。
纪盛箫顺势抱住他,揉了揉他脑袋,然后把头埋在他肩膀处,眼睛一眨一眨地笑着。
“嗯,能感觉出来。”
纪盛箫接完电话就急匆匆跑下楼,但幸好预想中他妈为难顾念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他松了口气走到顾念身边,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握了握顾念的手,长腿支着地板撑着大半个身子。
但嘴上仍克制地说:“嗯,也还好。”
宝被逗得直笑,顾念也笑,顾念一笑,纪盛箫就跟着笑。
“妈和你说什么了?”纪盛箫非常顺理成章地把“我妈”直接简略成“妈”。
“停停停,顾小念你够了,说人话。”林蔚风珍而重之地把小叶子放进上衣贴身的口袋里,然后抱住顾念就要去挠他的痒痒。
顾念双掌相扣成拳,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对啊,你喜欢吗?”
林蔚风很快迎来了他的二十四岁生日,生日晏上收到一堆贵重中不乏稀奇古怪的礼物,但很多他拆都没拆就直接扔到一边,只有一件礼物格外与众不同直接从礼物山中脱颖而出。
是挺黏的。顾念在心里欢呼雀跃,代表着欣喜的小人一遍遍跳着舞。
“特别确实是非常特别,不过有什么寓意吗?”林蔚风疑惑不解。
纪母看看着他那怎么也忍不住翘起的唇角,眼里淡淡的担忧散去,目光更柔和了些,“小箫他就是这样,喜欢就黏得不得了,以后他就麻烦你照顾了。”
除了林蔚风和顾念,别墅里还有一位管家、一位园丁和两位女仆。
顾念听了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顺势接道:“说你是个烦人精。”
两人吃完纪母做的一桌子丰盛菜肴,下午又留下和纪母聊了会天,临走时还特意去和纪盛箫的小妹妹道了个别。
小岛像是遗落在大海中的一块小小石头,通往外界的交通工具少得可怜,仅有停驻在楼顶停机坪上的直升机和一星期来往两次运输生活用品和食材的游艇可以带人离开。
顾念被林蔚风按倒在地毯上,被挠得笑了几声,他凑过去迅速在林蔚风脸上亲了下,“我就是想说我ai……算了,你懂的……丑是丑了点,但我还挺用心,你别嫌弃。”
林蔚风和顾念在别墅里的各个角落做爱,他们甚至尝试过在沙滩上、在树林里的帐篷中、在白色游艇的甲板上,顾念被林蔚风用各种各样的姿势进入。
“没嫌弃,就是想逼你说点甜言蜜语。”林蔚风满面春风地把顾念拉到怀里。
顾念嗜甜得很,一次,林蔚风亲自去向运送食材和生活用品的手下交涉,细心地给他描述顾念想吃的甜品口味。顾念趁林蔚风没注意且不在别墅里,他走到三楼一间非常不起眼的房间前,拿出一把林蔚风遗漏在房间里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捏着手上一片薄薄的叶子问他的心上人,“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小箫是不是特别黏你?”纪母冲顾念笑笑,眼角有浅浅的笑纹。
窗帘拉得死紧,房间里暗不透光,他摸索找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过后,水晶灯亮起,即使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四面墙壁上贴的全是和他有关的照片、画纸的时候,顾念还是震惊地愣在原地。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就像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每个人生下来就像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顾念拿出了高考写作文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