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璘睁开眼,还有点昏沉的睡意。
习惯性向右边伸手过去,摸到一片空气,同时听到了楼下传来的钉锤声,就披上衣服,走到客厅里,扶着栏杆向下看去。
今天外面阳光正好,屋子里一片亮堂。
有人难得起早,正抡着锤子往客厅墙上钉东西,赤着臂膀,汗津光裸,他穿了一条又宽又松的大灰裤子,裤脚被卷到膝盖中间松松的挎着。
他并没有察觉有人在看,弯下腰从脚跟旁拿了件新工具,后脖沁出一层薄薄的汗yeshi透了衣领,露出的半边侧脸眉宇乌黑,汗水流过面颊。
林今璘注视着下面的人,隔着楼上楼下,叫了一声:“季通。”
季通不回头的嗯了一声。
......
第一次遇见季通,林今璘刚失恋。
他坐在酒吧正对门口的地方,旁边堆满了空掉的酒瓶,周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他们都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用感到奇怪并且想马上报警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就像打量一只蛆虫。
因为他哭的样子很凄惨,又凄惨又狼狈,喝了太多酒就是容易给人这样的迷失放纵,他哭的泪流满面,脑袋生麻,眼睛肿痛,连自己为什么哭的原因都忘了,独独只记得要哭。
而另一边,季通和朋友说说笑笑的进了酒吧的大门。
不经意看过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对门口,面朝着他正在哭的林今璘。
林今璘的头晕沉沉的,窝在吧台上,胳膊好重,抬不起来,他想看却没看清,他就极力侧过脸去,带动着身体,要去贴近这个声音的主人。
——是谁?他想说。
这个陌生人递给他一张纸,还说了一些话。
林今璘支着头,听他说完,不知道哪来的耐心听完,他连自己都忘了是谁,又怎么会有耐心这种东西?
然后他似乎觉得好笑,心里一股空白的笑意涌上来,就晕晕的笑了下,然后就用手腕支撑起自己的下巴,他勉强的支起自己软成一滩烂泥的头来,抬起一张shi漉漉的脸庞。
然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叫作季通的陌生人。
.....
然后他们就做了。
开始是林今璘主动,可季通第一次和他做,就把他按到床上狠Cao,丝毫不收敛,完全不像个明明才属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在床上季通实在表现得活活像头太久没配种的种马。
顶得林今璘很疼,他开始觉得后悔,喊叫,踢打,这都没用,屁股被打了好几巴掌,季通好似完全没感觉到,完全不顾他的挣扎谩骂,一头现世的活畜生。
林今璘挣不开这个陌生人的手,更没从陌生人猛烈顶他的快感里彻底清醒过来,他眼睛里残余的水珠也被这只种马顶的控制不住的往脸上掉,又愚蠢的掉了满脸眼泪,他心里恨得要死,也空得要死。
季通却俯下身,吮着他的眼泪说,这个样子真的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