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楚在南国作战已近到京城。秦楚带来的本就是精锐,将原就是一团散沙的杂鱼散兵打的支离破碎,但就是这团杂兵,却奇异的军心似铁,每每不要命的冲锋,而且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人,精锐的三十万大军少数也攻破了几十万军队了,可对方的兵还是源源不断。秦楚猜是马仲的特殊能力在作怪,而且他经过几次实验发现,被俘获的敌军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就能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不过分人,时间长短不一。而且大多数人在“清醒”过来后,对马仲那方恨的咬牙切齿。倒是不愁自己这边的军力。
除此之外,不知是不是南国的人都被用完了,这几次近战的时候秦楚看着对方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其中被俘虏回来的一个最小的孩子才不过十二岁,而年纪最大的老人都六十七了。这还仅仅是被俘虏回来的,在战场上像这样的老人孩子是最容易死亡的了。
这话虽说过一遍了,但此刻对方在千里之外,无数的话涌在嗓子口,也只能吐出一句平安而已。
吕郭短短几月便被提拔至右丞,在皇帝陛下的暗示下给大臣们“透了底”。只有他隐约察觉到皇帝陛下将要进行翻天覆地似的变革。所有的文案都由江时自己书写加工修改,只待秦楚回来便宣告天下。
从这些原本是农民的俘虏口中一点点得知,马仲在南国勾搭上唯一的公主,国王也跟着犯晕,对马仲有求必应。青壮年全都被抽走上战场,走之前每个人都喝了一个味道奇怪的药水,之后的时就迷迷糊糊的不甚清楚,但清醒后回忆起来他们就像奴隶一样,上阵杀敌不说,回去后吃喝不足,衣服被褥短缺,被上级呼来喝去像狗一样。因为脑子不清晰,被打被杀也是常事。就这样,饿着肚子的“奴隶”不知是战死的多,还是饿死被打死的多。
这边大臣在吕郭的暗示下,消息半点没向前线的战士们透露,呈现了难得的抱团精神。就希望看见他们脸上的蠢表情,就像原来的自己一样。
而从老人孩子口中得到的真相更令人毛骨悚然。在青壮年被抽完后,村子里的年轻漂亮姑娘们都被带走运去南国皇宫,不少不愿交出女儿的老人被打死打伤。间或几个有回来的,不过也都痴痴傻傻,身上均是伤痕,不成人样。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将所有的女孩都掠夺一空,而这次回来的都是一具尸骨。战争使得人手不足,所有的十岁以上男丁都被抽走,村里只剩下了老的不能动的老公公和老婆婆带着不谙世事的孩子。而且所有的粮食都被抢走征为军用,老人根本干不了地里的活,带着孩子四处挖野菜吃树根,严重点的地方吃泥土充饥的也有,一时间不知多少人饿死病死。
就看见马仲像是听谁说话一样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骂道:“那就再换一批,去挨家挨户的搜,反正强心药不能少,不然谁替我打秦楚,老子是不可能和他打的。”
不知是不是那东西真的换了一批女孩吸收能量,原本微弱的保护圈又强大起来,秦楚想了想还是强忍着飞快的出了城。待到确保四处没人时,才一拳打在树上,树上泛起一圈圈的波纹,最后齐腰断掉。
期间秦楚不间断的送信来,江时除却公函却一封也没回过。每个字都公正,都光大到可以在群臣面前宣讲,所有情绪都藏的严丝合缝,只有每一封信最后的平安二字才透出一点缝,窥见一点翻腾的思念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楚总觉得马仲身上的保护圈越来越弱,刚靠近了点就见他破口大骂,“妈的,老子还不努力吗?还积分不足,妈的。外面那些女的能量都吸完了吗?”
秦楚不忍直视,今天是为了探情报,就算救了这些女孩,还有无数的孩子还在地狱。掠过外围,在内圈转了一周,基本锁定马仲应该在皇帝寝宫。秦楚察觉马仲周围有什么东西保护着,便远远的观察了下。发现南国的老皇帝在地上睡的死死的,而床上马仲被好几个女人包围着,做着淫乱不堪的事。
之前细水长流的改新政,拉拢人才,替换迂腐守旧的老臣,近一年也不过是寥寥。江时悔之晚矣,现在大刀阔斧的砍掉多余沉珂的官位,遣散不能适应的老臣,将政权军权紧紧的收拢在自己手里。不过两三月,便是焕然一新了。
小心的避开一干侍卫,进了皇宫,就看见一副不堪入目的场景。到处都是肆意交欢的男人和被玩的破破烂烂的女孩子,她们像畜生一样被圈在地上,被各种牲畜使用。完全算不上淫靡,只能是人间地狱,不时就有侍卫将死去的女孩拖出去。这样的场景简直骇人听闻,而这还仅仅是刚入了皇宫的外圈。
就是秦楚这样心性冷酷的人,也不忍听闻。他半抱着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每一份京都发来的信,久久的抚摸着“平安”二字,心道对不起。轻柔的关上木匣子,将其置于床头。
”
大臣心照不宣,皇帝陛下心思越来越隐蔽,如若不是吕丞相给透底,怕是都要被陛下这幅样子给骗了。其中以原本在摄政王麾下文臣为首更是信服,感叹原本还要拼个你死我活,现在便是一家人了。
将事物简单交代了下,便换了身夜行衣,打算夜探南国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