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给我拿回去洗干净。”唐北燃冷声吩咐。
安宁不敢嫌弃什么,连忙将唐北燃的外套抱在怀里。
“算了。”唐北燃一掌拍在方向盘上,粗鲁地将衣服扯过来,扔到了后座上。
他担心她把衣服洗坏了。
安宁虽然知道唐北燃喜怒无常,但他突然的阴晴多变仍叫她胆怯,唐北燃的衣服肯定很贵,可像他这样拿几千万打赌玩游戏的大少爷,一点都不像会在意一件外套的人,安宁不敢问,安安静静坐在副驾上。
车从山上下来耗时并不长,刚到山脚,唐北燃的电话响了,他戴耳机接听,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朝路边的指示牌看了一眼,问:“你怎么在哪里?我五分钟后到。”
安宁赶紧看外面,这是郊外,不好打车,这个点公交也早就停了,如果唐北燃把她扔在这里,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蠕动嘴唇,几次想请求唐北燃把她送到市里,可都张不开嘴,在犹豫中,车停了下来,安宁猛地开始紧张,正要开口,有人风风火火拉开副驾的门,安宁吓一跳,看到车外面竟然是先前见过的那个头发橘黄的女人。
女人看到安宁颇为诧异,质问唐北燃:“她是谁?”
“不关你的事。”
女人原本就气冲冲的,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将副驾的门猛地关上,把安宁吓得浑身发抖。
她以为女人走了,却不想女人竟然上了后座,心中一时疑惑起来。
唐北燃跟她是什么关系?不是男女朋友吗?应该不是吧,不然刚才女人肯定会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甩出去。难道是一般的情人关系?可唐北燃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允许情人冲他大呼小叫?
“我送你回去。”唐北燃开车。
女人大喊大叫:“我不回去,我回去干什么?看林杉的脸色吗?你知不知道他怎么对我的?”
唐北燃皱眉,“唐北芯,你别发疯,就你这样,别说林杉,我都不想理你。”
唐北燃……唐北芯……
安宁从后视镜偷偷打量后座的女人,见她年纪稍稍比唐北燃好像大一点,虽长得并不太像,但听名字他们应该是姐弟。
安宁小小的松了口气,不是情侣就好,她害怕被拽头发甩耳光。
“唐北燃,你他妈是跟林杉亲还是跟我亲?”唐北芯脾气一点不输唐北燃,她怒火中烧,随手拽起衣服就要往唐北燃脸上砸,可手心刚好触碰到衣服上的湿意,又皱眉,“什么东西黏黏的?”她低头闻了下,惊叫,“草!”
唐北芯摔了衣服,叫道:“唐北燃你恶不恶心?爷爷早上刚去世,你晚上就带女人出来车震?”
安宁本尴尬得抬不起头,可听到这话又心头一震。
唐北燃的爷爷今天去世了?
“你大可去告状。”
唐北芯开窗透气,“滚。”
两姐弟看不出关系好不好,但安宁觉得以唐北燃的性格,愿意来接唐北芯,应该关系差不到哪里去。
接下来,几人一路无话。
安宁抱着毛毯睡着了,不知多久,有人粗鲁地将她推醒,“我不顺路,你自己打车回夜场。”
唐北芯原本也昏昏沉沉的,结果听到这句话瞬间清醒,“什么?夜场?她是妓女?”
安宁被“妓女”二字深深刺激,虽然她深知自己的职业,可正因为清楚,所以心里极度自卑,难堪,原本她也可以和千万个毕业的女大学生一样,干着早九晚六的工作,下班后聚餐约会,虽然工资可能并不高,但至少自由阳光,可如今她只能在夜晚出来接客,以前同学的约饭,她根本不敢去。
安宁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等狼狈地逃下车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怀里还抱着毛毯。
她感觉深深的无奈,对自己的未来,乃至整个人生。
安宁跟唐北燃走的急,在车上才和妈咪报备,妈咪平时回消息慢,这次一听她是跟唐北燃出去的,秒回了消息,让她努力一把,把唐北燃拿下。
半夜下山,自然不用再回夜场,安宁打了车回家。
性爱初始时,唐北燃并不温柔,她脖颈和锁骨两处位置好几处吻痕,连腰臀都被他掐出淤青,但好在真正做起来,他并没有施虐,与她温柔与她缠绵,在快感的映衬下,连激烈的撞击和揉捏都带着酥麻。
安宁洗了澡回房躺下,刚才清洗下身,应当是唐北燃的持久和剧烈将阴道口撕裂了,水浇上去还好,但小便流过去时便丝丝疼痛,伤口不大,应该过两天就自愈了。
翻身去摸手机,安宁在记录经期的app上选了做爱,内射。
好在今天是安全期。
本来安宁只跟妈咪说了行踪,不想第二天去夜场时,好几个姐妹都跟她说恭喜,她们没有任何疏离,语气熟络,仿佛以往就跟安宁关系颇好。
安宁不适应,猜想了下应当是妈咪将事情说出去了,她不擅长这种人际交往,只点头说谢谢,面对有人旁敲侧击打听其他事情,她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