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看着闻奈,没有再说话。他起身穿衣,微微低着头,眉眼温顺地垂下去。他没有进闻奈房间里浴室的资格,只能忍受着tun缝里滑腻的润滑油套上内裤,然后姿势别扭地去套长裤。内裤肯定是被弄脏了,糊了一大片油光滑亮的ye体,屁眼因为被cao开了,还有点合不拢,一张一翕的洞汩汩地流着透明的水。他很想夹紧腿,又不想在闻奈面前暴露出这份不适与难堪,只好若无其事地弯腰穿鞋。站到地上的一瞬间他的身体轻轻地晃了晃,露出一个有点痛苦的神色来。
闻奈的话出口的一瞬间,他的耳边其实已经响起了另外半句话:“就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
当然闻奈并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她不是会说这种话的姑娘。但闻寻对于类似的羞辱已经驾轻就熟,以至于他率先意识到的不是闻奈对他赤裸裸的轻蔑和羞辱,而是他心底对时曼的一点破碎的共情和怜悯。
闻奈看到闻寻的样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拽他,却又在碰到衣角的瞬间收回了手。她自知自己性情恶劣,这一次却无端端有些懊恼和心慌。
再怎么讲,闻寻是她半个哥哥。他很漂亮,从某一天起,她开始认真地思考着如何把他拐上床,打碎,摧毁,看他痛苦和呜咽,看他被凌辱,看他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她对自己伸手的举动产生了一种讶异,却又在心底为自己开脱——这不过是一时的心软。
但女性的柔情和心软一旦开闸就会汹涌地漫出来,闻奈下意识地想要再做一点什么。
闻寻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伸来的那只手,很白很软的手指和掌心,曾经在他的肛门中细致而耐心地调教过。他有些出神地盯着这只又收回去的手,正软软地垂在它的主人腿边。勃起不是一件坏事,它证明了男性性能力的强盛和繁衍后代的实力。但闻寻是在几次射Jing之后,又一次对着闻奈的手指勃起了,他的下体开始充血和疼痛,脸上难以避免地浮现出痛苦。
闻奈察觉到了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如果腿间流出的润滑油只是一点小小的前戏,频繁的勃起就掀开了欲望和疼痛的序章。她没有留意到闻寻下身的变化,此刻偏又天真起来,以为闻寻是被她的话刺痛,才流露出这样脆弱而痛苦的神情。
她觉得她该做一点什么去安慰他,尽管她以为的伤害也是她带给他的——可那又怎样?轻蔑和同情为什么不能同时出现在对一个人的感情中呢?
她于是做了她曾经想过要如何安慰男生的动作,轻巧得像是一尾鱼掠过湖面,闻寻却难得怔愣在原地。
那一瞬间,所有的羞辱和难堪都归于沉寂,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身前的女生。
闻奈温暖的身体柔若无骨地贴了上来,她踮起脚,第一次吻到了闻寻的唇。
做爱可以,但接吻却是悖德,是僭越。闻奈曾经是这样想的。
这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闻寻当然没有因为闻奈的那句话怪她,那本不是能伤害到他的词句——如果说这个的人不是闻奈的话。但这个安抚的吻掠过后,他却罕见地生出一点委屈来。闻寻眼也不眨地盯着娇小的女生,哑着嗓子问道:“只有这个吗?”
他睁着眼睛同她讲瞎话,权当撒娇耍赖:“我还没有和人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