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遭遇……
“啪”一声,行刑令牌着地,那男子头皮生生被剥下,刽子手手起刀落,头颅滚在污雪中……
她一直握着他的手,与他一道看这出戏,她知道,他当时被缚着生受那男人的残虐的他,该有多无助、多痛!放两人单挑,他未必会输!这无良恶人、该死、活该被剥皮斩首示众!她替他报了仇!
她也在世人面前,还她的沈侧后清白。
他们又似受封大典上那般一对一双……
所有的苦痛,她都要替他清除掉……
沈淳一直盯看着那个男子的整个行刑过程,刑毕,他缓缓垂眸,胸口抬起,缓沉沉塌下,一声无比缓重的长叹……
眼睁睁看着那男子被剥皮、斩首,盛亲王失禁了,她歇斯底里大叫,“你们不能对孤行刑!住手!孤有爵位!放了我,杀了他,杀了盛颜!都是盛颜这卑贱男搞事!”
周遭喧哗声再起:“哗,盛家、真是丢够脸!”
陆紫摇头。
盛颜嘤嘤的哭,不时看向陈王,看向那双握在一起的手,为甚,那沈淳伤残成如此,她还愿意认他为侧后?还愿意握着他的手?不明白!至死都不明白!
“纵然孤有错,不过是伤了一卑男,孤堂堂亲王!你无权杀孤,最多将孤押回京城!”回京城、向皇上、无上皇求情,兴许能落个滚回封地、永世不得回京,盛亲王垂死挣扎。
你伤的是孤的心尖肉!陈王心里怒吼,面不改色,缓缓走到盛亲王面前俯身,“说到这,孤倒想问你了,你和圣上有仇?”
盛亲王一怔,聪明的嗅到一丝诡异,没过脑的喃喃:“早前,孤与无上皇暗扶大皇女,孤举家迁至西陲封地,这事便已翻篇。”
陈王脑中闪过一念,“和花侍郎呢?”
盛亲王如被施了定身术,脸色比飘扬的雪还煞白。——花侍郎脑后那个小包包、脚踝那伤,皆拜她所赐!
陈王缓缓起身,转身瞥到人丛中、一个不应该常服出现在她蕃地的人:蔡如!
蔡如施施然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个抬着小货囊的小厮,各行了礼,“本想听着那声【行刑】才向陈王打招呼。”
“蔡总管,直言!”
“圣上给陈王的赏赐,”蔡如指向小厮肩上的小货囊。
“吾皇万岁。”陈王欲下跪行礼,蔡如忙侧身抬住,“圣上再三交代免礼。”
陈王垂眸,神色纷杂,看向那小货囊,不知那主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厮特地将小货囊搬至沈淳轮椅边。
“有一句话圣上让臣转告盛亲王,伤、辱花侍郎的仇、债,该了了,母债子还,花侍郎冷宫寂寂、屡被伤打十几载的滋味,让你儿子好好领略。”没理会盛亲王虚汗如瀑、恍如见鬼的表情,蔡如转身对陈王行了一礼;
“圣上说,谢陈相成全!”
全明白了!
第三条线冒出了头!(埋线见:55章末,女帝:与朕说说你的事,包括这些伤,谁主罚、谁推手,花侍郎:先帝、无上皇、盛亲王)
……
自知死定、回天无术的盛亲王看向陈映,突然歇斯底里狂笑,“陈映、陈子佩、广华王,你、也被耍了!哈哈哈……”
鬼哭狂嚎震乱刑台上新落的飘雪,漱漱扬扬,飘飘洒洒,像洒在人心上,又冷又痒……
从没有过的恼羞成怒,陈王手挥起,“行刑,人头悬挂城门三日!”
“喏!”
令牌着地、刀起头落,扬起血雾和飘雪共舞,红白相间,分外妖饶又纯净洁美……
“刑毕,老奴且退,回京复命!”蔡如带着小厮飘然而去。
百姓退去,刑台收讫。
陆紫走过来,“蔡如来做甚?”
陈王没答腔,走过去着小青打开小货囊,满满一箱虎骨、杜仲、伸筋接骨丸,上面躺着张大白纸,圣上御笔亲书:朕实没想到……
她倒逼小女帝下旨割蕃封王,小女帝终于还了她一招:
【谢陈相成全】,说得真好。
【朕实没想到】,说得更好。——她相信,圣上应该是没想到、沈淳会伤这般重,或者应该说、没想到她这么昏……,她也相信,葫芦里装的这箱筋骨药,圣上确实出于好心,但也像个脆响响的巴掌、煽在她脸上!
站在薄雪飘扬中,脸灼灼的疼,思绪繁乱,不觉遍体寒凉。
沈淳似瞄了眼那箱药、和那张纸。他抬眼,看了廖成一眼,廖成双手握向轮椅把手,陈王转身看向他们。
“怎的?你搞这斩首示众的戏给他看?害他成这样的人是你、他的仇人是你,不是他们,麻烦你把自己斩首示众。”廖成瞥了瞥嘴,推着沈淳走了。
沈淳眨了下眼,似觉得廖成说得没错,这出戏,并不是他想要的,杀了那人、盛亲王,他也好不了。
楚如让小厮拎起那箱药跟着,“不拿白不拿。”
雪越下越大。
她独自在城门下站着,又缓缓沿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