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原来不是哭喊,而是在喊【娃娃】,最后一次见她时,靠在她怀里闻嗅她,应是孕中欲重?
一切对应起来,是临走前那一回?偷了书房里的开身药,那书房只有他来去自如……
她眨了下眼:回头再好好与你算帐!
眼神从他身上抽回,射向他身后的少女,夏晓抖了抖,如果眼神能杀人,夏晓已当场暴毙。
他急急解释:这是我救命恩人,夏晓姑娘。说完瞥了下首阿梅一眼。
“夏姑娘先下去领赏。”陈王不喜阿竹身边站着任何女人。
一直呆呆滞滞的阿梅自阿竹进来后,全身剧抖,眼神慌乱、眼珠子乱转。
陈王扫了眼阿梅,刚想说话,陈华先出声:“那……”,话却并非问阿竹,而是冲陈婆婆。
陈婆婆点头如捣蒜,她知道老陈相问甚,完全无需滴血认亲,阿竹怀里眨着乌黑大圆眼的机灵娃娃与陈王幼时一模一样。
“多大了?老大人抱。”陈华激动的向阿竹伸出手。
兴许人太多,娃娃瘪了瘪嘴,怔了怔,别扭的在阿竹怀里转向众人,两手展开,一付护住爹爹的阵势,“不得!”
虽瘦小,却机灵极,瞪着圆而有紧敛有神的大眼环视众人,霸气而认真重复:“不得!”
童言稚语,大家却都明白,小小年纪,便欲保护爹爹,陈华、孙琪老妻夫俩被逗得简直坐不住了,这娃娃必须认祖宗,最好掳回老宅养。
“回老大人,早产,根基不足,瘦小得厉害,唯说话、听话甚利嗦,”说到早产时,阿竹又瞥了眼阿梅。
这时间点,抱着娃娃出现,不言而喻,大景朝前不二良相、闻名四海的蕃王陈子佩喜当娘?嘿嘿,陆紫终于忍不住卟一声嗤笑出声。
陈王狠狠扫了陆紫一眼,转头认真看向娃娃,依稀能从那付机灵小霸气样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陆紫不嫌事大,逗起娃娃,指了指主位上的陈王,“喊娘亲!母王!”
【娘亲】二字,娃娃一点也不陌生,爹爹整日里与她提及:她有个天上地下最好、最能耐的娘亲。
她认真又及利索的喊:“娘亲”,大概又觉得母王二字新鲜又不难说,嘟嘟嘴闭上又打开,拍着手喊了句:“么汪”。
陈王大笑,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主夫位,“过来,本王赐坐!”
看向爹爹,瘪了瘪嘴,似在征询:这是娘亲?可以过去?那位子甚好,比站着舒服……
阿竹将她放在地上,她咕碌咕碌——虽同手同脚——却爬得异常快,穿过半个厅堂,也不怕生,扯着陈王的袍摆站了起来,拍着那空着的主夫位,回头喊:爹爹、爹爹、坐……
顾元看了眼儿子顾良,一脸讪然,盛亲王气得脸上如挂了片猪肝……
陈王将她拎起来,仔细瞧那小脸、大圆眼,瞥了眼母亲。
“幼时一模一样,一个模子诶。”陈华搓着双手说。
“哇!”爬过来时没细想,定下神一看爹爹离得这般远,娃娃张开嘴大哭,“爹爹!不(抱)小小。”
阿竹急急过来,抱回娃娃,哭声立马止住,眼里连一颗泪也无,原来、是骗人的。
陆紫大笑,“这娃娃,有前途。”
“还用你说。”陈王又白了她一眼,继续补刀,“你家陆祺好似还不太会说话?”
没有任何问询话语,一场认亲悄然完成。
陆紫第一个恭喜陈王,“贺喜当,礼改日补上。”
盛涵搐了搐唇角,说不出“恭喜”二字,原以为这主儿能来杠了沈淳,结果还带了个长女,变局又起,看向顾良,似乎也怔然中,唯有小奶狗躲在顾良后面,不知愁的扮鬼脸逗娃娃。
阿竹有些茫然抱着娃娃站在大厅中,他就这般回来了?
下人过来知会酒席已备好。
众人正欲起身移步时,下首的阿梅突然冲了出来,边从阿竹怀里抢扯娃娃边恶毒大骂:“为甚是你!凭甚是你!你这残废!你应与阿菊一起死掉!当初怎……”
这疯子力大无比,阿竹想抢回娃娃,又怕抻着娃娃,只能放手,阿梅扯过娃娃举过头往地上扔。
说时迟那时快,陈王离得最远,只能徒劳狂呼:“娃娃!”
白衣长臂在娃娃落地前托住娃娃,长腿轻扫将阿梅踢开,稳稳落地——歪打正着,副宾位的沈淳、离阿竹最近,且一直关注着那个时而呆滞时而狠烈瞪着娃娃的疯阿梅。
娃娃还以为沈淳在和她戏耍,在沈淳怀里转哭为咯咯咯的笑。
虚惊一场,众皆唏嘘,仔细一看,有人眼里竟划过浓浓的可惜、啘叹……
“乖……”太子师沈淳甚有娃娃缘,娃娃抓着他的下巴,直到阿竹回过神来,急急把娃娃抱回去。
“拖下去,待本王亲审!”陈王看也不看那个疯阿梅,却深深看向沈淳。
“各位且坐,少倾再至花厅饮酒,此事悬着,你们也喝得不尽兴,”陈王沉吟片刻,“王后、侧后、王贵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