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说完,另一个人就拿出了雪亮的匕首蹭地刺向江渡横颈后。
“别别别别别!求求您了杜爷您再等等再等等”,江渡横几乎要吓出泪来,“畜生!还不把你哥给叫回来!!还不快去!!”
夏棉不动,在一旁垂头静默着,俞骁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枪不知道在想什么。
“俞首长!俞首长!您救救我!您看在墨墨的份上救救我!您把钱先替我挡上,这畜生崽子不听话,他们一松绑我保证马上去给您把人找回来交到您手上!”江渡横声嘶力竭,几乎要痛哭流涕。
“你说,你欠债是为了供孩子读书?”俞骁把玩着枪头也不抬道。
“是啊!我的确是啊!您不信问小畜生!他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江渡横还在嘴硬,“小畜生!你说你念这么多年书钱是不是老子给你的?!说话!哑巴了?!”
他后面的一个壮汉直接一脚把他踩塌下去,开始咣咣直跺:“妈的还在这胡咧咧!他妈的上回的钱都是你这个儿子赚钱给你挡上的!满嘴胡吣的王八玩意儿!!”
江渡横被跺得吱哇乱叫,现场堪比杀猪。
“江雪墨是今晚不回来了,还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此话一出,满室鸦雀无声。
只要江雪墨能回来,讨债的就能要到钱,江渡横就不必被挖掉腺体。
俞骁语气仍是淡淡的,视线仍落在枪上,却让人听了就不寒而栗。
半晌,听得夏棉说:“如果我说都是,你会去抓他吗?”
“跑去哪儿了?”俞骁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夏棉,昏暗的灯光下,那张坚毅又冷硬的脸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不知道。”
嗖地一声,一颗子弹出膛擦着夏棉的颈间飞过打穿到墙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吓得其他人俱是一个哆嗦。他们自以为已经够狠了,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么一位人狠话不多的主。
夏棉打了一个哆嗦,脸色更加苍白,浑身都细细颤抖起来,可仍然强撑着一口气。
“再问一遍,去哪儿了?”
夏棉紧闭上了眼,一声不吭,倔强到狠戾的样子。
紧接着嗖嗖嗖接连几发子弹均擦着夏棉的要害而过,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高速擦过的子弹擦破烧焦出几个洞。所有人都吓得呆住了,忘记了动作,瞠目结舌地看着俞骁。
只见这个异常高大的军人站起来,踱步到夏棉面前,像一座巨山似的在他身上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将他完完全全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那黑洞洞的枪口再一次指到了夏棉眉间:“最后一遍,去哪儿了?”
夏棉哆哆嗦嗦,睁开了眼,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被强忍的泪水浸洗得亮得不可思议,“我不说,你就不会去找他了吗?如果是这样”,他突然猝不及防地抬手握住了枪直接紧按到了自己脑门上,“那你就开枪。”
所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江渡横更是没有想到夏棉会为了江雪墨做到这个地步。
突然地,除了夏棉,所有人齐齐闷哼一声,口吐鲜血,脑中轰鸣尖啸,紧接着,一个两个三四个仿佛背了千斤顶似的被压垮在地,肺部的氧气都被挤榨干净似的,憋得脸红脖子粗。
夏棉则是闻到了一股凉冰冰的雪松气息。
“cao……这是怎么……”
“这位长官……信息素收……一收……”
“喘……不上气……”
俞骁的信息素像是在经历海啸的原始海洋,狂乱暴躁,巨浪滔天,失控地咆哮沸腾,他脸上、颈上、手臂上根根青筋毕露,犬齿露出长长的一截,瞳孔似是涣散开了似的宛如黑魆魆的山洞,整个人如同面目狰狞凶性大发的吸血鬼。
握着抢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夏棉白着脸自始至终强撑着与这样阴森可怖的人对峙,不让分毫,那手指终于扣下扳机,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子弹高速破风,却擦着夏棉的头顶掠过去了。
俞骁用枪按住颈后高高暴起几乎要爆裂开来的腺体,龇牙咧嘴,尖锐的犬齿将嘴唇深深刺破,鲜血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坠落到了地上。
夏棉也突然呆住了,俞骁的状况好像不对。
这状况,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课上学过来着?
所有人都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鼻血直流,五脏六腑都被压碎了似的,一会儿呕出一口血沫,白癜风了似的倒在地上痉挛不已。
俞骁带来的两个警卫员算是里面身体素质比较好的,断断续续地张着血盆大口无声地说:“救……命……”
而俞骁也似是极为痛苦,那后颈上高高凸起一个小山丘,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似乎再等一秒,腺体就要撑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迸射而出炸裂开来。俞骁用枪使劲怼着那里的腺体用力下压,额头和勃颈上的血管涨得老粗。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夏棉福至心灵。
这是生理课上学过的,罕见的信息素暴走症。
“我可以救你”,夏棉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