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要牵着晴倩离开,去派出所查查自己父母现在身处何处,晴晴就盯着炸鸡店外的宣传海报,不愿意离开。
“那个……”凌韩霜脸上带着些许的忧愁问道,“凌军辉与韩碧倩在这里吗?”
女服务员动了恻隐之心,道:“我去帮你们问问。”
制作过程中,女服务员多炸了一份薯条,打算当作赠品送给她们。
发现凌韩霜坐在炸鸡店里的大婶是凌家以前的邻居,大婶从小看着凌韩霜长大,当看见失踪了十年的凌韩霜回
这……怎么可能?
转身就走进店里,向男服务员打听起关于凌军辉和韩碧倩这两个人,凌韩霜焦灼等候,当看见女服务员再次走了出来,她满心期待。
奶茶店之前是寿司店,再往前是卖砂锅饭的,砂锅饭之前是做什么,女服务员就不知道了,见凌韩霜和她手里牵的小女孩穿着打扮虽然过时,但一大一小两人都是五官端正,属于漂亮的长相。
她身上没有身份证,没有手机,唯一有的就是团长结的两千元工资。
晴晴回到了所在的城市。
去年孙小武结婚生子,凌家的店面和房产全都过户到了孙小武的名下,凌夫凌母二人搬去了凌父的单位宿舍。
“不,不麻烦了,是孩子想吃你们外面宣传的套餐,我来买一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他们的执念。
这件失踪案和每年发生的无数件失踪案一样,没有任何进展和线索,开始那几年,凌父凌母还抱有期望,期望凌韩霜会回来,或是听到哪里出现了无名女尸,他们都要去确认一下。
那个手里提着从菜市场买回来大包小包蔬菜、水果等的大婶,隔着玻璃门仔细辨认,最终确认,大喊道:“凌韩霜!”
在同龄人都当了爷爷奶奶的情况下,凌父凌母膝下无子无女,未免感觉冷清,在等了凌韩霜几年无果后,夫妇二人就收养了孙小武当养子。
路全然大变,凌韩霜印象中的田地变成了写字楼与医院,搬迁离开的火葬场成了游乐园,一派热闹繁荣。
女服务员从玻璃门内走了出来,望定门外的一大一小:“请问,有什么事。”
凌韩霜顺着声音,视线向外,定格在了门外人的身上。
好在中学门外没有太大的变化,自建房依旧是自建房,学校外多了很多的眼生文具店、礼品店和零食摊,她家开的奶茶店换了招牌,成了一家精心装修过的中式炸鸡店了。
服务员停下收拾的动作,去推开玻璃门。
晴晴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作为凌韩霜唯一的归处没了。
女服务员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名字,她摆摆头:“不知道。”
“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两个人,这栋房子的房东姓孙,不是你说的那两个人。”
“啊?”这出于女服务员的意料,“你们坐,我这就给你们做。”
——
凌韩霜怅然若失,难不成父母的生活遇见了困难,变卖了房产办,搬离了这里。
这个城市十年前还是二线城市,十年间,就已经成了新一线城市,地铁都开通了,还通了不止一条。
女服务员正收拾上一位食客在餐桌上留下的食物残渣,扭头看见门外穿着与打扮像极了从偏远山区赶来城里投奔亲戚的凌韩霜。
十年前,凌韩霜被拐卖后,行踪下落不明,凌父凌母报了警。
隔着玻璃门往里张望,凌韩霜看见的是两个不认识的年轻服务员。
“你们这家炸鸡店原先是奶茶店,他们是开奶茶店的,这家店和楼上的房子都是他们的,他们是房东。”凌韩霜抬头看向楼上,看见二楼支出的阳台窗户上,放了几盆粉色的杜鹃花,四楼的阳台上晾着碎花被单与几件衣服。
女服务员正在擦柜台,见那对母女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以为她们还有什么事想问,招呼道:“你们实在很想找房东了解情况的话,我这就打电话和房东说一声。”
看见价格,凌韩霜有些不舍,但还是说道:“那就……就去吃吧。”
凌韩霜顺着晴晴的视线,看向炸鸡海报,上面写着超值套餐,包含一对炸翅、一个鸡排汉堡和一杯中杯可乐,售价三十二元。
两千元在这个大城市坚持不了多久,她需要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站稳脚跟,正愁眉不展时,门外经过的一个身影停下了。
凌韩霜带着晴晴坐在了靠门的位置,她局促不安,焦虑着该何去何从。
“晴晴,要吃吗?”
凌韩霜一路都是问着人,坐大巴转公交车,来到了那所她熟悉的中学门口。
而那执念随着一年又一年,慢慢减退了。
凌母退休后,凌父的姐姐,也就是凌韩霜的二姑姑提出把自己的小儿子孙小武,过继给凌家当养子,让他们老两口能安度晚年,有个儿子养老。
手牵晴晴的凌韩霜畏缩着身子往后退开,避让打开了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