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维持了非常久，过程中还转动了几下头部的方向，身子也微微起伏着。
他走到房门外，明知自己连转身都不该，但却忍不住悄悄回头，凑在门缝上偷看。
……要是被金闻到陈零身上有他气息，那就不好办了。
但这次，金却笑了笑，毫不在乎地说道：“昨天发生了好事，今天应该也会顺利吧。”
“…………”
莱芒僵直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退。
莱芒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回工作上，低声道：“金殿下，这次那几位公爵也来了。”
过了好久，金才从屋子里走出来。不出意外的，他的嘴比之前红润了一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
“……”
莱芒听了命令，也轻轻地走进来，把早餐放在白色圆桌上。一抬眼，发现旁边的红木桌子上有两个坑，这桌子的位置也和平常不同，似乎被推出了一小段距离，而桌沿上，赫然一片水痕。
莱芒的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就变得惨白。
这样的暧昧氛围，任谁都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只见金走回去，坐在床边，静静地打量了一会儿床上的人。
莱芒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莱芒目送金走远。他去陈零的房间取了两件衣服来，走回金的寝宫，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把衣服放到了床头柜上，目光转到被子里缩成一团的陈零身上。
他再次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搭在被子角上，缓缓掀开。
那是在……接吻？
莱芒神情怪异地点点头：“…是。”
金整理好外套，就要出门。不过都走到了门前，忽然停下脚步，对莱芒说道：“你出去一下。”
按理说，衣服放到房间里之后他就应该立刻转身出门，在门外等到陈零醒来为止。
金慵懒地依着床靠坐着，上半身没穿衣服，只披了件白衬衫，露出健壮的胸腹肌肉。他一手捏着书，一手搭在身边人的头上，轻轻捋着那人的发丝。抬眼瞥了下莱芒，没什么神情变化，又继续低头看书。
他的脚步一顿，没有继续向前，后半句声音吞回了嗓子里。
“东西放着。”金说道。似乎是怕打扰了身边睡觉的人，特意放轻了声音。
窗帘拉着，一片昏暗。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伴随着精灵精气香味的淫靡气息，地上躺着几件衣服，一团带有大片水渍的床单，还有几块碎布——看起来，像是被撕碎的内裤。
他走到桌边，喝了口红茶，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
金和谁接吻不值得惊讶，毕竟金也交过几个恋人。但是金和陈零接吻，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
金啜饮一口茶水，收回了视线，看着莱芒继续道：“跟在他旁边，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陈零全身赤裸。那白皙的腰肢臀部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痕迹。各式掐痕，抽痕，尤其是两瓣屁股，层层叠叠红色的大片印子，似乎是被巴掌打上去的。这里现在颜色都这么重，估计昨晚都快被打烂了。
缓步走了进来，说道：“金殿下，您的早餐……”
金慢慢地下了床。莱芒没来得及转身，幸好金下面的裤子还穿着。他把披着的衬衫穿好，搭了件外套，理了理长发，看起来利索了很多，不再像是刚和人云雨完后的缱绻姿态。
那几位有都是有权势会搞事的，金和他们政见合不来，每次和他们议事之后，金都会显出疲态来，开会之前也都是略有些苦闷的样子。
莱芒咬着牙，继续掀开被子，把陈零前面也露了出来。
陈零是宠物，是人族，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容貌也不及精灵族。金怎么会和他搞在了一起？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一个漫长的深吻。
他端起茶杯，朝着床的方向发了会儿呆，才轻声说道：“给他拿两件衣服，你在门外等着。等他醒了出房间后，叫人来收拾一下。”
“……瞳殿下九点来，要讨论对魔族的策略。”
最显眼的是
莱芒看到茶杯里波动的纹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莱芒喉结动了动，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脱出口时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干涩。
他现在只想看看，陈零的身上到底是什么模样。
莱芒弯腰应道：“是。”
金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没再说什么，只是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掉早餐。
想也知道这“好事”指的是什么。
莱芒猛地向后撤了一步。他匆匆忙忙转过身，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瞪大眼睛看对面的白墙。
莱芒朝陈零的被子伸出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带上了白手套。
他不觉得这是项辛苦无聊的任务，也完全做得来。但是现在，他却丝毫不想在门外等着。
然后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