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膝弯,使产口露出。
雨村正偷偷自袖侧瞧去,因羞于窥探士隐私密,故只往那处地上乱瞟。才发觉那小童丢在一旁的亵裤濡湿一片,深色水渍将整个裆部并裤腿上端俱打得湿淋,又看裤脚,也是一圈湿润痕迹。雨村心中疑惑,觉这许多胎水,倒不似刚刚分娩。
于是不禁微微抬头,看向士隐,见那小童儿不知何时已退了出去,独留士隐一人,两腿弯曲大张在身前,露出黑黢黢产口来。他衣衫尽褪,浑身赤裸,脚趾扭缩挣动,可窥见其痛苦。两条大腿因弯曲折起,露出白花花腿根来,上头更是沾满黄白污迹。胯间一片黑色阴发,男子之情根便耷拉其中,此时正疲软不支。再往上头看去,并不得见士隐面容,实在因那大肚高挺,雨村只见得他纹路纵横,鼓动抽缩之下腹,并按在腹上前后搓弄,颤抖隐忍的两手罢了。
先还不觉,待雨村又定睛瞧明士隐之身,便骤然变色,蹬蹬后退两步,惊得长须直颤。
却不是为窥见他分娩之私秘,实在是瞧见那股间之物,心中惶恐。
原来那甄士隐产门中却非黑漆一片,而是有一肉白圆物堵塞其中,仔细看去,不是胎儿两瓣浑圆臀肉又是何物?
雨村虽是个不通产事的,却也知道那臀股先出,必是堵塞难产,又思极先前士隐所说什么“产难”、“感同身受”等语,愈发惴惴。他心中暗忖:‘如此光景,应是早便发动生产,怪不得方才谈笑之间他神色几变,身形不稳,原来是胎里发动,产痛难忍!’一面又奇道:‘听闻产娩之痛,更胜过割肉挖骨,他却不过面色微变,恐怕真是得道为仙了!’
此时士隐肚中阵阵疼痛,叫他禁不住股间用力推挤,偏下头又挤塞得厉害,产口干涩,疼痛欲裂。
雨村见他胯部顶动,两脚绷紧,腿间臌胀肉穴愈发蠕动挺弄,其中所含之物好似就要破肉而出,忙道:“仙长莫要用力!此胎现乃是臀位在外!”
士隐闻言,动作一停。就听他低低喘一口气,还略笑了一声,道:“原以为是产事绵长难出,却不料是胎位畸变难产。”说罢又是一阵无声喘息。
就见他肚腹蠕动抽缩不止,身子却又绷直僵硬,眼见是产痛来袭。
待到士隐紧握之双拳缓缓松开,在自己下腹红褐深纹近处抚摸按压,才又开口说道:“如此臀位分娩,只怕需老先生助我一力。”
贾雨村虽面做个关心意切模样,其实又另有一份清高自洁在心。观士隐股间幼小臀瓣,于那洞口严丝合缝,叫胎水也难溢出,又见那处皮肉紧绷发白,恐怕不能更加张开,容不得腿脚并胎身齐出,只有将那胎臀推回,扭转胎位,才可生产。他怕士隐要他亲手助产,故并不答话。
就听士隐接着道:“请老先生将门、窗、瓮、瓶等一应有盖之物打开。”
雨村听了,略一松气,拱手道:“尊仙长之命。”说着,便将这茅庵中门户、橱柜、瓮匣敞开。之后,士隐又道:“请老先生再取笔墨助我。”于是雨村便自一旁几案上取那现成笔墨,又撩起长衫下摆,小心避过地上胎水痕迹,蹲于士隐胯前。
士隐在雨村开启门窗之时便已抬起身子,倚靠墙上,雨村并未听得一丝呻吟喘息,转头却见士隐发丝凌乱狼狈,两腿无力地大开着落在地上。因他靠在墙上沉沉喘气,肚腹给挺得愈发涨大前倾,坠如麻袋,投下深深阴影,将他股间遮蔽。
现雨村近身去看,才发觉他身侧双手一片黄白晶莹,上头许多腥气胎水。产口之中所夹之物已换做一青绿玉势,虽看着也粗大,终及不上那胎臀饱满臌胀,含在产口略显松垮,叫胎水自周边漏出,也将这玉势浇得水润晶亮。
穴口随士隐吐息略微蠕动抽缩,玉势自圆隆穴口间露着半截,不时可见士隐腿根夹并耸动,咬牙将自己大肚并玉势吸得进入一些,于是愈发将那青绿之物来回搅得光滑莹润。雨村暗自猜度,恐怕他便是借此物将那胎臀推送回腹。
此时士隐额上汗珠密布,鼻间喘息粗重,雨村蹲在他身前,几乎可觉他身上阵阵热气,又略略收脚,恐怕那穴间不时噗噗挤出的胎水溅上鞋面。
就听士隐声音低哑平和,缓言道:“请老先生于我腹上写如此几字:‘上天苍苍,下地郁郁,为帝王臣,何故不出?速出速出,天帝在户,为汝着名,速出速出!’”
雨村便提笔于他肚上疾书。这毛笔笔尖绵软,于士隐肚皮上滑动游走,叫这皮肉间瘙痒难耐,恨不得以手抓之。却又知其不可为,只好在腹侧拼命抓挠,将那粗腰上也划出道道白痕。
雨村才写到一半,就见他手下白润肚腹猛地一挺,将他唬了一跳。之后那下腹更是扭缩起来,带着整个肉乎乎肚皮跟着发颤。他心中讶异,缓缓退开两步,原来是士隐宫缩发作,肚中阵痛扭紧。
因此时胎位不正,又有玉势堵穴,并不能产,虽觉肚中之物正往下挤钻,士隐仍是挺肚收腰,勉力自持。又因雨村正蹲在他腿间提笔,不好并腿托肚,只能靠他心力自持。士隐牙关紧咬,收着自己肚间皮肉,不肯叫那胎儿下行,一口气闷得自己都要心慌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