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钟明洛是第一个回到家的,军校生假期固定,平时看少的可怜,但到了国家法定节假日反倒比那几个没日没夜工作的“社畜”还要有空闲,更何况他还是前一晚就赶车回来的,到家时正午未过。
他第一个反应,是完球!坏事!
他压抑地倒吸气,又轻轻地靠过去,手掌穿插进路行的两腿脚,哄着道:“好好好,不走不走……”
声音软的不能行,听在耳朵里很娇,很合钟明洛意。
他低声道:“让司机开车送你去。”
钟明洛问:“是发情期到了吗?”
丁写玉立刻端着水走过去,送到他嘴边喂着喝了几口。
“哎,你跟我说我还能不给你吗?”
最后,许砚非发话:“衣服的事,暂时别提了吧。”
许砚非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但是丢衣服就很奇怪……”“砰!”四个脑袋齐刷刷看向霍然起身的路行。
钟明洛双手交叉着脱了上衣,但精壮矫健的身体没有吸引路行的注意力,反倒是被直勾勾盯着衣服看了。
“你别着急。”
门也被关上,路行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也消失在视野,丁写玉这才转过身,和其他三人面面相觑。
他往上一摸,光溜溜,湿湿滑滑的,水流了一手。
这个衣帽间是苏现给路行装的,衣服大部分也是他添置的,多的路行穿不过来,有很多钟明洛都没见他穿过,但这不代表钟明洛不认识某些很眼熟的衣服。
然后,他又看见了他丢失了几天的内裤……们。
钟明洛呼吸一滞,心都凉了半截,在房间里忙里忙慌地开始搜寻。
他拧开门把手,急急走进去,喊道:“路行!?”
床上混乱不已,路行的信息素味冲脑,但是没人。
按时间算,路行还有半个月才到发情期,提前也不该提前这么早,但他这个症状除了发情期又没有别的解释。
苏现捂住嘴,用气音道:不——会——吧——
但奇怪的是,他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并不是很浓郁,有些像路行的信息素,可还掺了点别的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
钟明洛在路行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无人应答,他皱了下眉,手试着按压了下把手,竟然是松动的——要知道路行平时防他们就像防贼,房间打扫甚至都不让阿姨来。
他摊手补充:“虽然我不是很缺衣服……”
路行这个样子很少见,钟明洛看的心痒痒,笑着道:“给你,给你好了吧。”
其他人表示赞同,随后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随着“我走了!”
他嘴上不停地喊着路行的名字,但是就没人回答他,可他能感到路行的信息素就在这个房间没错,他把目光投向路行的衣帽间,那里不像房门那样是松开的,钟明洛试了好几下,最后一咬牙,干脆用力把门给踹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行径太土匪,缩在一堆衣物里的人看见他,把自己缩的更紧了些,可接着就没了力气,闭上眼睛潮红着脸喘息。
回答他的是沉默。
路行揪着衣服角角,吸了吸鼻子,没答话。
他拉起路行软绵绵的身子,路行睁开了条眼缝虚眯着看他:“钟明洛……”
几天之后,见没人再提衣服的事,路行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他刚一递过去,路行就闪电伸手,几乎用抢的夺了过来,还紧张兮兮地看了钟明洛好几眼,见他没有抢夺的意思,才宝贝巴巴地抱在怀里,一点一点低下头,先是下巴蹭了蹭,又是侧脸,他的脸色愈加的红,随后整张通红的脸埋进了这件刚从钟明洛身
钟少爷的厚脸皮少见的红了个表层,他轻咳了两下,嘴角有些控制不住上翘。
“时间不早了,我上午还有课。”
他含糊不清,吃的很急,还捶了两下胸口。
路行把面包尾巴塞进嘴里,急急拉开椅子往外走。
当他伸手把路行从一堆衣服里扒拉出来时,看清某件眼熟的不得了仿佛昨天还穿在自己身上的睡衣,钟明洛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实我也丢了几件衣服。”
此时天上要是有星星,钟明洛恨不得把它们都摘来给路行!
“嗯嗯嗯!”路行胡乱点头,一口气咽下面包,抚开丁写玉的手继续往外走。
但随之,在一天的公共大课上,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胸口洇湿了一块,与此同时,前座地男性beta抽动鼻子嘀咕道:“怎么一股奶味?谁啊!多大了还没断奶呢?”
在他扭过头的前一刻,路行抓起自己的包慌忙逃出课堂。
见着人了,钟明洛心里松气了,他扶着衣柜慢慢跪下来,担忧道:“你怎么了?”
他一边应着,一边要把人抱起来,但路行翻身一扑腾就从他怀里掉了出来随即一张手把衣服抱了个满怀,脸埋在里面蹭,嘟嘟囔囔道:“不要离开我,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