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小路,白天出去放牧,天黑看不清,误入雷区,幸运点终身残疾,还有的再也没回来。”他瞥见女孩神色担忧,回望牧羊人离去的方向,轻笑:“安心。暂时撤军后,我排查过方圆几十里,基本清除了陷阱。”
那表情完全解构了高潮,打破性欲内在的逻辑。波本错愕,直视神父黑曜石般的眼睛,如凝望无底洞穴,背后生出寒气。眼前的家伙身披人类皮囊,却流窜捉摸不定的恶意。她唯一识别出的,只有压倒似的恶心。但好胜心击败了本能恐惧。如果不能公平对决,那就掀翻棋盘——她才不要迎合游戏。
“那里曾是最肥沃的高山农园。”葡萄架和果树绵延。成熟季节,满山弥漫馥郁甜香。但它们在战火中毁于一旦。安古微笑,露出两排森白的牙:“可以酿美酒。”
他早就是废人一个:在身体残缺之前,心就已经异常了。这和失去记忆没多大的关系,他生来或许就不具备常人的七情六欲。的确,他能伪装出高标准的道德和正义,但那只是拘泥于现状所做的决定:第一、他是神职人员;第二、他受惠于人。因此,在厌倦之前他都会留在村庄报恩。但女孩不同。她是外来者。而且,敏锐嗅觉告诉他波本是个有趣的玩具。
“嘶。”波本光是听描述都疼得直抽气,不理解眼前男人怎么像个没事人似的。
“你独自去?”
“请说。”
安古吐息逐渐粗重,腰部抬起背脊绷直胸肌鼓动,撞击下变成硬棒形状的结肠口无规律收缩。酥麻窜上尾椎,再差一点他就要高潮。可轮椅的速度既未加快,也没减慢。
又被耍了。波本恼怒,伸手去掀毛毯。果不其然,神父虽坐得端正,圣洁法衣却立起直角,顶端浸得透湿。
他低笑,知道波本正怒视自己。
波本握住把手,轻快前进,完全无视男人骤然急促的呼吸。
图穷匕见。
“你和你虔诚信主的羔羊说话时也硬成这样?”
“你为什么非要去山顶?”
安古造作摆出个双眼翻白,张嘴吐舌的狂喜恍惚脸,又迅速归复平静。如海面吞噬一颗以为可以掀起波澜的石子。虽然迫不及待想知道原石能被打磨成什么样,但布局需要耐心。
“你觉得我有么。”男人饶有兴味,仰头盯着她看:“说到底,你为什么会觉得强奸能羞辱到我?”
“对啊,还射了。”
女孩东转西绕,连田边稻草人都要去看。刚开始,安古暗笑幼稚。见她起兴,还会讲解各种乡间的细微事物:水车,植物种类,干草垛。但随步行距离拉长,铁轮滚动,硬棒随之捣弄,把他松软的穴肏得泥泞不堪。肿胀肛口被迫承受过度的摩擦,刺痛逐渐麻木,难言瘙痒后来居上。软肉随路面起伏不断遭挤压,内壁再次湿润,淫水随抽动被带出体外,淌满大腿根。肌肉酸软,他轻微挪动身体,真切听见隐约的咕叽滑动声响。
“哈?”心中好不容易立起的伟岸形象轰然倒塌。对哦。波本突然停住。而且她是边推轮椅边听男人讲述的。这意味着他可能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下体被插到直流淫水。
波本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就目前而言,是女孩玩弄他的身体。但猎物的身份也挺新奇。当处于绝对优势地位时,再伟大光明正确的一方也难以抵御权力滋生的恶劣兽欲——毕竟它深埋在人性里。这同样是战俘被虐待,异教徒遭屠戮的原因。何况诚如波本所言,她已有憎恨他的前提条件。轻而易举,就能让女孩引入暴虐的深渊。但如果仅是堕落,故事会多么老套。
“你喜欢这个,不是吗?”上位者被迫不体面,失去自我控制的脱力瞬间。
“当然,没必要拖人跟我送死嘛。”这也意味着没有后援。
来地狱和我共舞吧,别让我觉得无聊。
他低估了穷途末路者的疯狂,贸然接近被封锁的山顶营地。上上个冬天,北军在此被围困。持久战中粮水断绝,人互食。随后抵达的援军见惨状失了士气,放弃占领,只带走尸体。但没想到,死者还留了份大礼。炸药引爆,山路塌方,他下身被严实卡住,腹部受伤,脏器流满地。还好随身带了瓶烈酒,可当作消毒水兼麻醉剂。于是男人给自己缝合,把肠子一段段塞回肚子里。四天,持续下雨。他极尽各种方法未能脱险,意识到这是在等死。可惜双腿只是骨裂,所以他撕了衬衫,将布条作为止血带捆扎,借助巨石,反向将腿掰断。碎骨刺破皮肤,裸露在外。他抽出小刀,迅速切割肌肉,挑断筋骨。他做过多起截肢手术,有点后悔没带上骨锯和止血镊。他点火,烧热刀具,灼焦创口,阻断股骨动脉出血。包扎后他靠手臂匍匐前进,四小时后到达悬崖边,利用绳索垂降,又爬了一夜才被四处寻找的村民发现。
“…你没有羞耻心吗?”波本拳头打在棉花上,气得耳朵通红。
“或许你可以再勤勉些,多点创意。”他给怒火添柴:
她完全沉浸在护工的角色中,把这当作乡间散步。
“我还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