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成为阿斯塔特。我们的手术与基因模板无法应用于凡人女性的身上。
阿斯塔特是星际战士的正式称呼,来源于古泰拉神话中的战争女神,如今之意正是太空中的杀戮天使。
所以,我才感到吃惊。狼主轻描淡写地说。这名女子绝不可能成为优秀的战士。
天使沉默了片刻,他意识到自己的兄弟误解了,圣萨多基皱眉,轻声纠正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愿,我有其他的安排。
此话一出,赫利奥便锐利地盯着他。
这目光实在太过刺眼,圣萨多基就像难以承受一般,微微撇过眸去。
那你想要什么?除了你的天职义务所在,你还想要什么?赫利奥平静地质问道。
在人类帝国中,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即使是原体,也并非是没有感情的超脱者,他们有正常的大脑,和凡人无异的神经中枢与激素分泌。
原体允许保留的情感,包括对信仰和理想的热忱,对帝国的忠诚,对艺术的欣赏品鉴,以及兄弟和战友情谊,这些高尚的人类情感。
但绝没有爱情的存在空间。
每位原体都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人类,战争,军团。
我明白,在人类的复兴与光辉未来面前,并不会将我们个人的需求视作必要,即便是我们最强烈的愿望也是微不足道。天使说。
原体皆诞生于泰拉星球上的帝皇基因实验室,人类的23对染色体基因,接受精心编排剪切,至臻完美,如艺术品一般,研究者将他们从泥淖的凡人混乱基因序列中雕琢而出。
每个原体都并非是由人类女性母体自然分娩的,他们就像是超脱了人类繁衍循环的神明,因而虽有编号顺序,但并无长幼之分,虽然彼此称作兄弟,但他们绝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事实上,每个原体都是活生生的生物兵器。
他们优于凡人,但却又远远不如凡人。
不是能力,而是所得。
但我绝不会因此受影响她,我的奉献这不冲突。圣萨多基艰难地坚持道。
你已经在被影响了!赫利奥严厉地指出。
气氛冷凝,圣萨多基眉头紧锁,似乎不能接受兄弟的无礼指责,毫不退让地和拍案而起的赫利奥对视着。
你很迷茫。赫利奥轻声说,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们战斗了多少年?
圣萨多基眨了眨眼睛,像是流露出一丝痛苦和隐忍,别像愤怒的孩子那样任性,我从没想过我居然会对你说这样的话。赫利奥说。
你绑架了一个巢都世界的公民。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赫利奥走到你的跟前,垂眸望你,像是在望着一只可怜的小狗或是小猫,也许在他们这样的神祗面前,凡人也就是和这些动物差不多孱弱。
狼主冷酷地沉声,神色变得恐怖,现在你还要说,你丝毫没受影响吗?
你的身躯像癫痫般强烈地颤了一下,被起身的圣萨多基按住肩膀,他的力道就像沉水的石块,让你动弹不了,两位原体高大地站在你的两旁,投下的阴影让你无处可逃。
赫利奥拿起桌上的酒壶,倒出满满一杯,放在你的桌前,圣萨多基想要伸手劝止,赫利奥却拦住他。
让她喝点,然后就让她睡吧。狼主强势地盯着天使。
你早就无法忍受两位原体的争吵,等他们两人都收回手后,你迫不及待地抢过酒杯,在天使和狼神的注目下,强忍痛意与屈辱地喝下,就像在飓风中的尘埃那样瑟瑟发抖。
滚烫的辣意滚下你的喉管,这种可以灌倒星际战士的酒,高浓度的酒精几乎是立马起效,将你麻醉,你只喝了两三口便昏昏沉沉地趴在桌上,感受着天旋地转。
在你模糊的视线与听觉中,整座宴会厅都在摇晃,他们的声音时近时远,两位至高的原体在你倒下后,便更毫无顾忌地争论交谈,越发激烈地争吵。
你怀疑,他们争论的根本就不是你的事,或者说,不单单是。
而是他们自己的个人权利,与需求的界限。
你只是一个小小契机,一个属于天使的欲望开口。
在这一刻,你仿佛接触到了对原体的某种纯粹认知,第一次意识到,原体和凡人的差距,原来是这样的细微,他们也只是太过强大的,被冠以神明之名的凡人。或者说,与你有大量基因相似的物质生命。
而帝国本就已经告诉你们,它教育着自己的每个子民,这世上不存在神,更不应存在愚昧的崇拜,放弃理性思考的宗教。
原体,他们是需要你的理解、甚至怜悯的同类。
他们是拖着这个臃肿庞大的人类帝国前进的巨人,而这责任已经持续了数个千年,他们却看不到终点与希望在哪里。
星球的大气层晕染上了昏暗的光,随着星体的运转,恒星离开了星球的这一面,在苍白猩红的天穹之下,天使抱着你回到了白翼号中。
舱室的灯光被点亮,巨大的床铺被开启,你从坚实的臂膀滑向床垫,枕头托举着你的脖颈和脑袋,你迷蒙地呻吟了一声,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