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顾而笑,充满信心,认为只要时间长了,夏佐总会被磨得失了办法。
可惜事与愿违,伊莱还想再和夏佐多说几句话,他脑子快速思考,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另一茬事,忍不住语无伦次地问:“雄主,您要去哪吗?要不要先吃早饭?饭马上就做好了。不过您要先出去也可以,但是您一只虫出门不安全,要不......”
真好,新的一天从被恶心开始,吃饭都要吃不香了。
雌虫们虽然略有担忧,但顾及夏佐今非昔比的威严和多米尼克的脸面,没有谁敢擅自进入匹配室。
......
在场三只雌虫,有两只表了态,众虫的目光一下转移到了伊莱身上。
是没有他们的幸福。
他们感动于自己甘愿品尝疼痛、勇敢争取幸福的“无我”思想。
被死盯的伊莱举起双手,无奈地表示投降:“我也一样。”
长款卫衣盖过胯部,遮住腰臀,却掩藏不了诱虫的味道,反而因为行动时的起伏晃荡,更能引起其他虫族对于被藏在衣物下那美好腰身的幻想——虽然准确来说,只要夏佐穿着衣服,不论暴露还是保守,在这个交配至上的国度都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夏佐不是不情不愿,而是一口没吃。
费奇摇头晃脑不听不听,默念老子今天开心,不和小屁孩计较,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把伊莱逗得哈哈大笑。
在达成“多米尼克不需要问”的共识后,伊莱问费奇要不要擦点药,并且因为他心情大好,难得地提出可以免费提供药物附赠涂抹服务,还不忘贴心补上一句臭虫费奇不用太感动。
晚饭时,伊莱做了一桌的菜,期待夏佐品尝后的样子。
......
不过可惜,让他失望了。
夏佐转过头,继续往门口走,猜测着这回应该能顺利走出舒尔茨了吧。
白色长发被红色发圈束成高马尾,摇曳时仿佛闪着银光,鬓发一边被别在耳后,一边柔顺地垂在脸侧,看起来既乖巧又充满朝气。
他的双手也被袖子遮盖大半,只露出圆润的指尖和色泽漂亮的指甲。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现在一定会有两束盛满赞美之词和龌龊幻想的光打向夏佐。
伊莱无言,这家伙这么快就已经习惯设定了吗,时间长了可别爱上匹配室。
可勇敢不过是华丽的包装纸,疼痛不过是必不可少的糖霜,当被层层拨开后,就会清楚地发现,内里藏着的,依然是自私的夹心。
也许痛苦不会消失,但一切都会步入正轨,舒尔茨府邸将一个成员都不少地,再次充满欢笑与幸福。
直到晚上,多米尼克都没从匹配室出来。
他进厨房给自己做了顿简单的晚餐,端进房间慢慢吃,甚至全程没给伊莱和那一桌菜半个眼神。
他极少会做出打断人说话的失礼行为,但听舒尔茨雌虫说话实在让他哪哪都不舒服。
鸡飞狗跳的一天,最终以平静收尾。
虽然他的手艺称不上好,但至少不会吃吐。
虫神在上,这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强效催情剂成精了啊!!
不幸之中的万幸,他们此时并不知道,迎接他们的是独属于夏佐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夏佐准备出门赴约。
他听到响动,从厨房探出头,双眼一亮,喉结都不自觉地一滚。
费奇毫不领情,骚气地仰头把白水一饮而尽,一甩头上那顶已经走了型软塌塌的金发:“上药?就这?真雌虫从不上药!何况这还是雄主给的伤口,上什么药,妖艳贱虫你是何居心。”
嘴:“嘶...多米尼克那厮抽的够狠,等下次再进去我一定抽回来。”
夏佐今天穿的是牛仔裤,笔直细长的双腿被布料紧紧包裹,裤脚随意地掖进鞋帮。
“我去哪和你没关。哦对,告诉舒尔茨的其他雌虫,从今天到17号,不要擅自打扰我。”夏佐头也不回,打断像机关枪一样的伊莱,总算是走出了府邸。
特地穿得普通的夏佐,错估了自己对于雌虫的致命吸引力。
说完,他道声回见,就要上楼去换衣服。
没有仇虫打扰的夏佐,和雄虫所所长约在第二天见面。
他幻想夏佐虽然吃得不情不愿,但双眼却会因美食而闪闪发光。
伊莱要气吐了,他翻个白眼,决定给这个贱虫补上一刀,他把手放在嘴边,比了个喇叭,对着那道破破烂烂的红色背影喊:“费奇,用我提醒提醒你那是多米尼克打的吗?”
合上大门的夏佐左右看看,确定没虫后,极其不顾形象地翻了个大白眼,才走去
伊莱听得一怔,低下头不敢再看:“是,雄主。”
他被看得反胃,露出核善的笑容:“我劝过费奇·舒尔茨,现在再警告你。伊莱·舒尔茨,别让我再看到这种恶心的眼神。”
时间比较早,伊莱还在厨房锲而不舍不自量力地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