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顺带认个路。”
这只是皆丰城城外负责北边例行侦察的军营,大约也就一百人左右,现在也停战了,平日里士兵最多在训练中负伤,军医不算忙碌。而且晚上关闭城门的时候,这些人也并不需要驻守在城外。
陆浩心道难怪穆克己答应得干脆,原来把自己分在了有没有他都一样的地方。
士兵们见新来了军医,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浩看了看没几块肉的大锅白菜,没提意见,就着米饭默默吃完了。他有些心疼镇北军,一旦没有战事,镇北军的伙食确实很一般。
但李悯似乎很满意,道:“你第一次进军营?这都很不错了,哪怕不打仗,都天天有肉还管饱。”
李悯想着陆浩怎么也是太医院出身,放心地让他去帮士兵包扎伤口。
军营里都是糙汉子,那味道真是浓郁,不过陆浩行医经验丰富,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渐渐适应了。
一日下来,李悯对陆浩的印象就是虽然话不多,但能干靠谱,人才啊!
众人卡着城门即将关闭的时辰回了城,阿山在城门里面焦急地等他。众士兵并不奇怪陆浩有马车接送,“贺大夫”看起来就不像穷苦人家。
一个自来熟的士兵拍拍陆浩的肩:“贺大夫,一起去火枫楼吧,我们请你。”
阿山:嗯?贺?
陆浩看他蠢蠢欲动的表情,猜测火枫楼应该是青楼之类的地方。
其他士兵调笑道:“是啊是啊,那里的姑娘要见着贺大夫这么俊俏的后生,说不定还要倒贴钱呢。”
李悯把他们拉开:“去去去,就知道嫖!”
众士兵嬉笑着散开,李悯悄悄对陆浩道:“虽说这样不好,不过你要想跟着去也别不好意思。”
陆浩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直接微笑道:“不必了,我喜欢男人。”
李悯:……好家伙,明天不能让这厮摸那些赤膊的士兵了,万一他图谋不轨怎么办!
第二日晨练前,陆浩小心地把鹿扳指卸下,放在垫了绸缎软垫的锦盒里,藏进柜子。
李悯:?扳指不就是习武时用的?
陆浩见他不解,笑道:“这是定情信物,我可舍不得训练的时候戴。”
定情信物?贺浩有喜欢的男人了?太好了,他的士兵们不会被骚扰了。
李悯打量了一下陆浩,觉得这人年纪轻轻却沉稳大气,待人处事也滴水不漏,看起来也不像是寒门出身,喜欢的男人应该是那种清秀柔弱的吧。
太好了,士兵们更安全了!
不过李悯有点八卦,两人跟着士兵跑圈的时候还一个劲地问陆浩的相好是谁。陆浩刚开始还有力气敷衍他,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
晨练要了陆浩半条命。
李悯看着瘦弱,体力能甩陆浩十八条街。于是李悯把瘫在地上的陆浩拖回去,无语:“咱们军医的锻炼量还没有士兵的三分之一,还没有建威将军当年的十分之一。”
陆浩的气还没喘匀:“为什么、军医、要这么大的锻炼量?”
“不说行兵和跑路要跟得上,真正在战场上工作量非常大,几日几夜不休息都是常事,不锻炼哪里坚持得下来?”
陆浩勉强爬起来:“我算是知道父亲为什么一只手就能拎起我了。”
他心里叹气,陆三少的底子还是差了些,换做他原来的身体,这种程度的锻炼还是能坚持下来的。
陆浩休息了一会站起来,去找他的扳指了,他发现放锦盒的柜子旁边突然出现两个木箱,奇怪道:“这是什么?”
“哦,钟家又给咱们镇北军捐了粮,分完之后还剩了一些肉干,士兵们说给咱们军医。”
“我就不用了……等等,钟家?哪个钟家?”
“皆丰城还有哪个钟家,他们家小姐就是将军大人的夫人啊。”
陆浩石化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
晚上回去,陆浩问了秦城。秦城说钟家已经和夫人断绝关系快二十年了,所以没人会要求陆浩拜见。
陆浩奇怪道:“不对啊,父亲驻守皆丰城十年,可他应该至少三十年前遇见的娘啊?”
秦城好笑道:“将军也不是生来就是将军的啊,将军出身北州,初到皆丰还是个小兵呢,当时认识的夫人,后来将军去打南蛮子了,等封了将军才受命镇守皆丰城,这才是少爷说的那十年。”
陆浩也大致猜出陆将军和原身母亲的故事了,应该是钟家不同意钟芸烟嫁给一个小兵,两人私奔了,钟家也和钟芸烟断了关系。
陆浩知道陆将军讨厌钟家,可那毕竟是这个身体的外祖父外祖母,他问:“我不去拜见真的好吗?”
秦城皱皱眉:“旁的我不知道,但将军驻守边关的那十年都没和钟家联系过。
阿山补充道:“夫人去世的时候,钟家都没有派人来。”言下之意是这种冷漠的亲戚不认也罢。
陆浩正思考换作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