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道:“好。挨打时的规矩,不准躲,不准射。”
真心也添了迂回。他忐忑地看向李修,既害怕他察觉,又希望他察觉。李修眼神微移,他猛然惊醒,收回视线看向地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那样看着李修,就算李修本来没有多想也会觉得奇怪了。
体内因被训责而暂时压制下的渴望卷土重来,谢衣尘知道,这是要对先前的错误进行惩罚了。
谢衣尘僵住。这个成绩比他想的差太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畏惧中透出几分委屈。李修冷冷道:“对S不诚实,和对S不信任一样,都是要命的事情。你要记住,有的时候,比起莽撞地孤注一掷,瞻前顾后更加危险。”
李修道:“有心取悦S当然值得夸奖,但这不一定是好事。你决定取悦的人,首先应该是你信任的人。如果你信任你的S,就应该在他给你说话的机会时,无保留告诉他你真实的情况。”
李修道:“不急,有你疼的时候。但是现在,我们先把问题捋清楚。”
李修道:“我之前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和S实践,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人渣。而一旦你已经确信一个S不会对你造成伤害,那么至少在游戏的时候,你需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准确判断你的状态,而不会造成无心的损伤。”
谢衣尘想也不想道:“按秒打。”
李修道:“正常,我也数不清次数,所以只好计时。你一个小时里,真正跪好的时间,只有三十七分钟。”
李修相信他的通透,不再细究,起身在沙发前的茶几铺了一层长可拖地的毛毯,命令道:“趴上去。”
谢衣尘抬头,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
李修不怀好意地笑道:“给你两个选择,按秒打,1380秒算你138下,还是按分钟打,打满23分钟?”
谢衣尘不说话了。左右两难,进退维谷,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跳蛋稳定的频率还刺激着神经,被拉扯着的脖颈也让他无力思考,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李修,没做好惩罚就罢了,何必非得这么刨根问底?
李修嘴角轻勾,现出几分嘲讽的意味:“你信任我,却没有开口叫停,也就是说你其实忍得住是吗?”
谢衣尘应道:“是。”
谢衣尘心脏微颤,怯声道:“对不起,可我没有不信任您。”
谢衣尘不敢承认,但一双乱转的眼珠已经把心思写得明明白白。
谢衣尘隐约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却还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李修看得出他在想什么,继续道:“今天我只是让你训练跪姿,但我,或者你以后别的S,完全可能采用别的玩法。如果我是在殴打你,并且过了让你快乐的程度,你会用忍痛的方法来取悦我吗?”
他说完就靠回沙发,双手抱臂静静地审视谢衣尘。谢衣尘皱眉在各种理由中转了一圈,不断地追问驳倒,最后觉得自己好像哪个错都沾了点。最主要的,还是他不想让李修失望。
谢衣尘犹豫着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李修道:“你现在不会,可我希望的是你永远不会。”
如麻绳一般支着硬毛的东西贴上他的后背,轻轻摩擦时麻氧中带着淡淡的刺痛。他听见李修道:“知道那一个小时你犯了多少次错吗?”
茶几很小,高度加上一层毯子也就刚过谢衣尘跪直时的腰际,宽度也只刚好放下谢衣尘腰腹到胸口,使他头伸在半空,双手撑住地面。脖子上连着的铁链滑动发出引人遐想的声音,谢衣尘咽了口唾沫,感觉光是等待他的欲望便已十分肿胀了。
这样的训斥有点牵强,带着找茬的意味。说到底,李修还是不赞成他的主意,不希望他自作主张去取悦S。谢衣尘不好继续分辩,虚心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谢衣尘一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现在他只是用确信不会有危险的手段设法达到李修的目标,但若是一直动小聪明,难保不会有一天他在面对其他折磨时,会觉得这样的疼痛是能忍的,不会有事的,最终酿成祸端。
李修轻笑道:“想挨打?”
谢衣尘暗暗叫苦,后面故意动作的还勉强记得,前期无意识的小挪动,他不仅记不清,甚至拿不准是否算是动了,只能老实答道:“我不记得了。”
想清楚之后,他低落开口:“我想完成您给的任务。我信任您,相信您的决定,但我还是觉得如果我能自己想办法挺过去,您会更高兴一点。”
他终于松开链子上的力道,指引道:“好好想想你的问题究竟在那里,然后给我一个最终答案。是试图取悦一个你根本不信任的S,还是明明忍受得住却不愿忍受。又或者,你还有别的理由,比如试探你的S的容忍度,或者故意挑衅想要被惩罚。不急,你慢慢想。”
背上的软绳被搁在一旁,谢衣尘感觉裤子被拉下,两瓣臀肉便争先恐后涌入微凉的空气中。闷热得到缓解,他惬意地舒了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应当是一个勾人的姿势,于是下意识地把臀部又翘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