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一双小手在树干上细细摸索着。
「你在哪儿啊?!你是不是不要爹爹了啊?」
王老五的声音继续传来。
「爹爹保证以后不打打扰你,你别把爹爹丢在这儿不管啊!」
他的声音开始夹杂了哭腔。
楚清仪无奈的叹了口气,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别喊了!我在这儿。」
后面的声音顿时消失,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清仪清仪,你怎么
在这儿啊,都怪那几颗树把你挡住了,不然我早就看见
你了。」
王老五委屈巴巴的说道,一双浑浊的老眼满是泪水。
「别吵。」
楚清仪呵斥一声让他闭嘴。
一旁的王老五赶紧抿紧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连楚清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面对其他人时从来都是一副清冷模样,吐
字如金,根本不会多加言语。
除此之外,她就好像没有感情似的,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情绪,不论何
事都无法激起她的脾气。
但她在面对王老五时,总会因为他的举动而不自觉的恼怒、羞愤、无奈,产
生种种从未产生过的情绪,就连说话的次数也逐渐增加。
如果说曾经的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仙子,那么现在则出现了几分堕入凡
尘的意味。
只是,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这种变化。
她细细的抚摸着树干,眉头紧皱,脸上的沉重也愈发明显。
陷于沉思的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王老五面露犹豫,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
碍于楚清仪的呵斥迟迟不敢开口。
纠结许久,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揪了揪楚清仪的袖子,小声说道:「清仪,爹
爹虽然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但这棵树好像……是被人挖过来的。」
听闻此话的楚清仪视线即刻转移到了树干底部,这才发现这棵树下的泥土颜
色与周围略有些不同。
树底的泥土呈现深褐色,而其他地方的泥土颜色则要明显浅一些。
而且,这些泥土要更为松弛一些,就好像不久之前经历过翻松一样。
楚清仪蹲下身子,捻起一把泥土置于手心,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湿润,她确定
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这棵树是被人为移植到此处的。」
她自言自语道。
只是,究竟是何人会费尽心思把如此庞大的一颗树移到此处?又有何目的?
种种疑问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得不到解答。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带着我来肯定没错吧。」
被肯定的王老五一反方才的畏畏缩缩,邀功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公孔雀。
站起身来的楚清仪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但她对王老五的态度已经
不似刚才那般不耐烦。
「清仪清仪,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找这棵树的啊?」
王老五不依不饶的问道。
「是,也不是。」
楚清仪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啊?那你是为啥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我还好奇呢,城里的老百姓都害
怕那妖兽,从来不来这鬼地方,你却非要往这破地方钻,要是真碰上那妖兽,估
计我们都得被它吃了。」
王老五说着,心有余悸的打量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冲出来。
「妖兽?什么妖兽?」
楚清仪问道。
「啊?原来你不知道哇?早在你和小野回来之前,城里的人们就传这山里有
一头妖兽,经常在城外作乱,有不少人都被它吃了,」
王老五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着,「还有人说,这妖兽可不得了哇,
不仅吃人,还要把人抓回去养着玩,好多人家的妻子、汉子、儿女什么的都莫名
其妙消失了,再也没回去过。」
「这座深山之前还有大夫上山采药,猎户打猎什么的,但自从这些事发生之
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百姓路过的时候宁愿绕路多走几里地也不愿接近这里。」
王老五唾沫横飞,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听完这番言语的楚清仪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作乱的妖兽、再次出世的奴印、有着恐怖传言的深山、像是凭空出现的巨树
、还有被列入怀疑对象的玄灵蟒……突然,一道灵光在楚清仪的脑海中闪现,瞳
孔里也绽放出异样的色彩。
原来如此么。
她如此想着,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一旁的王老五痴痴的看着她的脸颊,饶是他日日与她近距离接触,也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