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周尧嘴角上扬,把大闸蟹弄上冒气的蒸锅,鱼片烫好,沸腾的热油浇上辣椒面,爆开香辣的气息后均匀地淋上鱼片,昨天打包回来的小管鱿鱼又是一顿爆炒,海鲜粥开盖撒上大把葱花,搞定。
祝晚晴睁着眼,也不说话,就看他想干什么。
好像变魔术一样,海鲜粥、爆炒鱿鱼、清蒸大闸蟹、辣鱼片就统统出炉了,祝晚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厨房都收拾好了。
周尧手脚麻利,姜蒜啪啪几下拍好,跟青蟹和虾一起扔进滚开的白米粥里盖上盖,祝晚晴背着手在他旁边看,一副想帮手但又无从下手只能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周尧拿起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闸蟹,直往祝晚晴那边晃,祝晚晴连连后退好几步,最后跑到周尧背后,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着他说,“快放下,小心他咬你。”
“电视里不都是这样吗?一个晚上就好了,很快的,放心,反正你也看过我的……裸体了……”
周尧忍不住偷看他好几眼,这下也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
周尧偷瞄他一眼,“你是想吃老街的杨树海鲜吧,这家店早就不做了,听说他们一家已经搬去别的城市住了。”
“那你可真是个小天才。”祝晚晴说。
“不告诉你。”祝晚晴开着车,七拐八拐进了老街。
不知道为什么,周尧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低落的情绪,连忙说:“其实还有更好吃更便宜的海鲜店,里城街那边有海鲜市场,那边有许多精加工的餐馆,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我带你去吧。”
想了想,他从冰箱里掏出了啤酒,又跑过来帮周尧解围裙。
跑车行驶在平缓的大路上,旁边的车流和树木不断往后退去,这都是周尧再熟悉不过的景色,轻柔的晚风将身旁的男人额发吹起,还有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幽幽体香。
祝晚晴沉默,手握着方向盘不动。
头顶上的吊灯灯光是略有些泛黄的,粥很烫,祝晚晴就先夹了块鱼片,鲜、嫩、还有辣!不过两口,薄唇就泛起了艳红色,煞是好看。
也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祝晚晴头脑清醒了些,转头看着他,“那你知道,这是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用的方法吗?”
那天在包间里被羞辱的感觉其实已经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在知道这个人与自己有名义上的兄弟关系后,他的和理直气壮,虽然祝不像是那种会感恩的人,但周尧还是跟去吃饭了,要命的是坐上跑车后,周尧脑袋里一直自动循环着农夫与蛇的故事,有一万种被反咬一口吞吃入腹的下场,而且他也不缺一顿饭,但他,就是坐上车了。
“不用这么夸我,常识而已嘛。”周尧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和你亲近。”周尧低声说。
为什么,他也没搞懂。
“去哪里吃?”周尧打破了车内的尴尬。
“意思就是这俩不能一块吃。”
“这个辣鱼片很好吃。”祝晚晴边说边剥起了大闸蟹,剥好了递到周尧面前。
周尧上床来,两人赤裸相对,轻轻拥住他单薄的身体,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睡吧,这样很快就能退烧了。”
老街的路不平整,地势也忽高忽低,车子有一点颠簸,周尧想了想,老街的海鲜店,不会是杨树海鲜店吧?可是……
祝晚晴的手停在半空中,问:“还在闹别扭吗?”
“我什么时候闹别扭了,都说了我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别老烦我。”周尧并不看他,把大闸蟹掰得咔咔响。
装模作样够了,周尧心满意足地坐下来,
周尧不接,别开一张红脸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还喝啤酒,通风套餐?”
祝晚晴“哦”一声,没再说话了,周尧暗自松一口气,吃完又听祝晚晴说:“我还没看过你昨天穿的衣服,你说话不算话。”这句话说完感觉他好像
怀抱着他的青年良久不做声,好一会儿过去了。
周尧脸皮子一臊,“听我的准没错。”
祝晚晴转过头冲他一笑,“那尝尝你的手艺。”
周尧把啤酒又放回冰箱,从柜子里倒腾出两只高脚杯,倒了两杯清水放在桌上,像米其林大厨一样,弯腰指凳,“请坐。”
随后他又带点小得意,说:“不过,已经被我偷师了,感觉我做的比他做的还好吃。”
车停在了一处上坡前,祝晚晴的俏脸上出现了疑惑,打量了一圈周围,门前的两颗杨树没错,左边是串串店,右边是是卖羊排的,也没错,但中间的大店面,已经不是海鲜店了,而是很火的火锅连锁店。
“这又是你从电视上学的?”祝晚晴盯着他笑。
优雅永不过时,祝晚晴配合地把餐巾一抖,然后别到领子上,坐下来,双手合十,说:“谢谢款待。”
“什么通风套餐?没听说过。”祝晚晴不懂。
火热年轻的肉体像火炉一样,甚至比他这个病人还滚烫,终于,祝晚晴忍不住说:“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