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乱眨,也就是这么一秒恢复了正常,继续说台词。
孔刘冷哼,你千万别谦虚,好孩子什么的,与你基本无缘了。
而少女跪着,白藕似纤软的手臂垫在他的右大腿下,从外往里环住,死死的,吃人的藤蔓般。
这样的熙贞。
一个男人,一个掀起衣角,解开衬衫扣的男人,能隐约看见他的腹肌,他完美的宽肩。
孔刘指尖轻颤,反手扣住她的小下巴,大拇指抵进了她莹白小牙间。
漆黑光亮的润眸去仰望座椅上的男人,孱弱的,可怜的,明媚的,娇艳到无法。
“拿出你平时的那股劲儿就可以了。”他平平淡淡的说出不算安慰的安慰。
因没有光裸的肢体接触,也就没有给孔刘绑上防护措施。
她被迫的仰起头,喉间弱弱的呜咽一声,又不甘心,收回尖牙,含住了他的拇指。
千错万错不是孩子的错。
朴赞郁没有喊停,原剧本要求孔刘一丝不苟的聊完全程,桌下躲藏的少女正在挑逗他,但他宛如圣人一般,如常和同事聊天。
下午还有一场重戏,难上加难的那种,一场看似恶俗,却男女主权颠倒的戏份。
因此南熙贞她从小立志要当一个好孩子,妈妈也经常给她洗脑,不管干什么都是好孩子。
讲的就是一种入魔后的病症。
幼儿时舔棒棒糖那般,婴儿时期吮吸妈妈乳头似的,含在嘴里。
熙贞正在舔他的掌心。
是痒,是麻,是烈火烹,是滚油煮。
养育在温室十多年,纯真烂漫,初染欲望,大胆好奇。
可终究没有让朴赞郁失望。
这就是教科书式的妖精尤物之流。
朴赞郁推着摄像机,桌下的风景一览无余,那名慢慢绽放的毒之花入镜。
《魔症》
这最俗套的偷情戏码,被他们演的张力十足。
朴赞郁要的就是这个感觉,这部戏不仅拍给女人看,还要拍给男人看。
这就是朴赞郁事先声明的大尺度口交戏码,当然不会来真的,四舍五入算是无实物表演。
真情实感的带入,他有所反应才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哪一个男人面对桌下的尤物,心无波澜的?
室内响起,轻不可闻的拉动裤链的声音。
她的舌尖滑腻,像只猫咪凑上来,一种迤逦的静,静悄悄的看着你,是从硫磺火炼狱里残存的一息疯魔。
“周六学校开展的演练嗯……”打了磕绊。
象征着女人的红底高跟鞋,
自己镇不住,孔刘心神后怕了。
他膝头趴着一只魔。
妖精之流,一般都是有天命在身的,南韩历史上的妖妃大多数都很能搞事情。
对,就是尤物。
这怎么能不是尤物?
剧本里并没有这一幕。
可这回要演一个女魔。
孔刘西装革履的坐在办公桌后,文质彬彬,他鼻梁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正温文尔雅笑眯眯的和前面接水的同事对话。
她趴在孔刘的膝头,小脸绯红,轻轻用脸颊去蹭,像刚出生的纯洁小牛犊。
从他朴赞郁手里脱胎换骨。
算是临时发挥。
熙贞一时分不清这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但怎么可能呢。
她在舔男人的掌心,缓慢濡湿。
这就是尤物。
酒是个好东西,搞艺术的基本离不开。
只能一手插进她秀美黑亮的发间,紧紧的,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勺。
她有顾虑,自己这么一个好孩子,怎么才能完美诠释妖魔感呢。
魔者,妖也。
于是,硬生生凭借着多出来的十几年经验,赤手空拳的接下来。
不是魔头的魔,是妖魔的魔,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前者面目丑陋,后者粉红骷髅。
“我怕我演不出来。”
柔柔的,拉过老师的手掌,黑睫纤长,颤抖着,从红靡小口伸出舌尖,一抹艳红。
他散开的皮带扣,他贲起的大腿肌,他皱眉吸气不知如何是好的张皇失措。
同事已走。
眉间的阴郁早就散去,二号机已经就位,侧推而上,俯视画面,三号机后方预备,直对正面。
他放在桌下的右手心,有软软湿湿的触感。
他不知该抱紧还是推开——双腿间的这颗黑色头颅。
就是纵观全世界,一旦给女人按上了妖性,那绝没有好下场,后果都挺惨的。
有些人天生就能用眼神取你首级,在对戏后,性格敏感的他太能感受到来自熙贞魔鬼般的张力。
妖者,精怪也。
她这位一心向善的好孩子,自然要与妖精之流划清界限。
不过都是瞎说,脑子挺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