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说出来,会憋着生闷气,自己消化后又露出开朗的笑容。
她拿出一看,并不复杂的画作。
朋友?是谁?
女人就是这样,心思敏感爱比较,她不禁开始想,要是和自己吵架的是宋旻浩的话,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甚至接到了权志龙从军队里打来的“慰问”电话,说是看到了新闻,很牵挂很担心。
有些抽象派,一颗红心慢慢长出脚和翅膀,最后欢快奔跑的有趣画面。
正在咬文嚼字,诗兴大发之际。
可伯父伯母却诠释了一码归一码这句话,无论她与李星和如何,在大人们眼里态度不曾改变过。
还是李星和太好了。
“我来,会很突兀吗。”
或许是习惯改不掉,或许是场景太自然,她垂在脸侧的黑发被人撩在耳后。
“我看看。”
他呵气微笑,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了她右侧的小桌上,有熟稔的嘀咕声。
【赠与人鱼公主——祝你早日康复】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一阵倒水声,温馨又从容。
“我人缘也太好了叭!”
这两天礼物不少,她有种自己忽然被全世界惦记的错觉,那张涂鸦是被放在捧花里的。
这人搬动座椅坐在了床侧,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总是恰到好处,不会让人难做。
旻浩,算是没有和她反目成仇的前任。
“其中包的乱七八糟的那个,是我做的。”
她从没遇到过,分手了,还能如此平和而又温柔的一家人,是她没有并且羡慕的。
“想什么呢?”
是这家人太好了吗?
她觉得,分手了,就应该形同陌路,还当朋友的只是另有退路罢了。
伯父伯母好像没有对自己印象不好,有次无意中见面,还责怪自己换号码没有告诉他们。
她如此臭屁的对宋禹廷炫耀,放下手机喜滋滋的拿起毛笔,准备写诗。
“生病的时候嘴巴很苦的,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所以带了你喜欢的调味饭包。”
不过南熙贞深知自己的劣根性,太听话的人,她觉得没有挑战性。
就像出现的这个人,慢慢在眼前显现。
李星和发现她姿势怪异,表情有小小的惊讶和呆愣,不由视线低垂轻声开口。
可她刚一接触那清清润润的目光,李星和仿佛自己肚里的蛔虫,不疾不徐的问道:“要尝尝吗?”
窗外渐渐暗下,南熙贞也慢慢有了对视的勇气。
不知怎的。
助理拿来了一大捧花,说是有人寄到医院,没有署名。
她没有拒绝,也是因为腹中有些饥饿。
他嘴涡一闪,有些醉人,走路静悄悄,脚跟轻轻着地,有细微的沙沙声。
白色高领毛衣,漆黑的夹克衫,还有那仿若风铃草一般浓郁的紫发。
是李星和这个人做的太好了。
他说过,在日日夜夜,在晨曦黄昏,在无声
他似乎早就料到气氛会有些不如人意,所以提前开口道:“手头里还有一些没完成的工作,不能陪你很久。”
谁让扮演的角色许楚姬是位八岁就扬名的天才女诗人呢?
下方有一行小字。
“没什么。”
他提前打好预防针,无意中透露出一个非常关键的消息,应该是回家了一趟,不然一个人做不出那么一大包。
她没能等来自己希望看见的人,却等来了被命运分流飘走的李星和。
吃着吃着尝到股酸味,不是舌头上的味蕾,而是被鼻子捕捉到,所以才酸到连眼睛都发生化学反应。
“没有。”只是会让人有刹那的恍惚。
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临时起意,这是她每天的任务,要拿给老师看的。
熙贞想错了,他不是没有放下,而是不曾想放下。
就算是故意这样说的,她的心情还是如其所料的放松很多,没有那么多的负担。
她好奇的跪在床上探出半个身子,这间病房的门口到室内有段距离,装潢采用白与浅黄,安静温柔的配色。
在他面前,自己有求必应,好像说出什么样的话都可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南熙贞没敢看,只觉得耳根发烫,她连忙低头咬了一口,味道刚刚好,不咸不淡,驱除了嘴巴的馋意,聊以解乏。
南熙贞脑子里忽然闪现一句话,莫名其妙的出现,不知是预示着什么。
她从这幅涂鸦里回过神来,经纪人从门口回来,指了指外面说:“你的朋友来了。”
手里多了温热的饭包,半露在外,有一丝丝食物的香气钻进鼻尖。
只有一个人可以写出这么肉麻的话,也只有一个人总是灵感丰富的搞出稀奇古怪却不错的涂鸦。
“熙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