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
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她的吧
但是
他们总不能叫醒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要求就必然有条件。”
这种类似耶稣献祭的姿势让他的神经须时时刻刻都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一旦放松，碟子里的东西点燃，他就会命丧当场。而在这之中，又必须分大部分给耳朵上的监听器。
苏瓷尽量不去注意自己后腰上的怪异，刚才看见结婚照的视觉记忆都无法给她全身冲凉，让她冷静下来。
不能想，不能想
睡个天昏地暗。
这种滋味，酸甜苦辣咸，一样都描述不过来。
所有好的坏的，她都不记得。要是有人刻意篡改，编造，那不过就是谁说的话，像块锅包肉，妥贴，周全的事。
感同身受
别有洞天。
“小乖，洗澡水放好了，可以过来洗了。”
“想知道吗？”
“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面色正经起来，纠正她：
自然是想的。
她下意识地想起这个名字来，事实上，时至今日，她仍然存这一份不应该有的侥幸。
他不是他们口里那种十恶不赦，满口谎言，恶贯满盈只为报复她和秦鹤臣的人。至少，和他在一起时，那种随处可见的爱意和好不是骗人的。
“想不想知道？嗯？”
苏瓷促狭，赶紧背对过去，试图把自己刚刚看见的东西甩出头脑。
“小乖，爷爷今天的状态要比昨天好很多。再过几天，就应该能下床了。”
他体温高的惊人。
对于过去一无所知，见到她的人对着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小乖，你不记得我了？”
言下之意，他可以出去了。
“说见面，那是在你15岁的时候。要说认识，那就要晚地多了，你十七八的时候才敢和我正常聊天，要是认识是指这个，那我们还真就是十七八认识的。”
但是，他似乎没听懂，从身后抱住她，似感叹又似喟叹：
这句话听完，陆肆扯着伤口嗤笑。
秦鹤臣看出她的勉强来，没多说什么，亲了亲额头，又问她：
“我第一次给小乖洗澡的时候，你也这么扭捏，孩子都有了，小乖还是这样，我很伤心！”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来看爷爷。”
他是剪不了的。
这个发现让她的神经莫名地松劲下来。
照情理，她本应说出许多话来，但是嘴和心不在一条线上，配合不当。语言系统更是彻底凝滞，跟烂掉在死水里的蔷薇科植物一样，原本多惹眼诱人，现在就多可怖泛感。
“有什么条件吗？”
他的话将她唤过神来。
老东西话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耍流氓。
那块
“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苏瓷想摆脱第一天进入陌生环境的尴尬，躺到床上睡觉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阵笑叫他胸腔震动，右面剜掉的那处又跟着疼。
“过来摸摸水温，嗯？看看合不合适。”
十七八吗？那她为什么不敢和他说话？
到下面馥郁的森林当中。
胸口下意识地发闷，果不其然，只要和他有关，她就必然会跌入道一种麻麻的处境中去，有些像嘴里进了胡椒，感觉大于味觉，便是水也扑灭不了。
苏瓷颔首：
“想”，说完她又赶紧补充到：
她眼睛从床头上方的巨幅结婚照上移开，应了一声，房间很大，她又扫视了一圈，靠着这个来建立一种方向感，过了一会，才提脚往浴室走。
“现在回去还是在外面走走？”
秦先生的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指尖还漫不经心地透露出和年龄不太符的粉色。
想出的每一个词上都渗着毒，她怀疑，自己一旦说出，情意不饱和的话语就会变诅咒，让床上的老人遭殃。
陆肆
秦先生的躯体很漂亮，普罗大众或者狭义定义上都很漂亮的那种。尤其是刚刚，她因为替她放水，腹肌上也有了水珠，成群结队地，从那处山脉行过，留下踩踏的驼铃痕迹，一个连着一个，在大雾中消散，蒸融下沉。
“谢谢，我，我自己就可以了。”
“在别人那里是这样，我不是。小乖，在我这里你永永远远都可以免费地拿走什么，不用代价。”
估计已经化脓腐烂了，可惜，他现在没剪子，只能让它跟他的衣服贴在一起，再者他抬头看了看自己被吊起的手，穿过地下室的房梁，尽头处是一碟硫磺硝石。
秦鹤臣轻笑：
他转过身来，眼尾上挑着，合着弯弯的笑眼，底下一片清澈通明。
她抱着一剪薄弱的狐疑望向他，他了然，接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