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重多了。何况现在他出门身边都带着大量的随
从,这些车全都放在车库里吃灰。
看来国内这几年经济发展得还不错——
女人挪开眼光,招了一辆出租车。
“忠烈祠。”她说。
到了景点门口,一玉很惊奇的发现门口停着一些车,门口三两个人,景点卖票窗口已经关闭,大门还放着一则通告——“消
防临检,恕不接待。”
景点都关了?阿远不是说他在这里?一玉拿出手机打电话。
“关了?”男人那边拿开了手机,对旁边的人说了什么。
阿远旁边还有人?一玉皱眉。那边说了两句,阿远的声音又响起,“你在门口等着,马上有人来接你。”
没几分钟,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笑容可掬的快步走了出来,左右看了一眼,很快看见了站在树下躲阴的一玉。
“这是——陈小姐——”男人很热情的想伸手,又觉得不合适,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快请快请。”
一玉进门之前,又看了看这块“消防临检”的牌子。
中年人带着她找到男人和两个孩子的,喻远正带着孩子在长廊里歇凉,一边欣赏墙上的书法字画。旁边还有几个人。
“李白斗酒诗百篇,”男人站在长廊里,一字一句给孩子们读诗,“长安世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李白是谁?”小小的季念在问,“他是做什么的?”
“李白是唐朝的诗人,”男人笑着解释,“唐朝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朝代,距离现在有一千多年前了。”
看见了走过来的女人,男人笑了笑,“看那边,妈咪来了,”喻远招手喊她过去,介绍旁边的男人给她认识,“一玉你来认识
一下,这是田进,是我的发小——爸还在陕北的时候,我们可是一个院的。”
“你好。”一玉笑笑,伸出手。
“弟妹你好。”叫田进的男人伸出手和她握握,又笑,“一直久闻大名,今天终于得以一见了。难得今天喻二来了D市,就该
我做东,今天明天都交给我来安排。”
喻远看着一玉笑。
跟着安排的导游走了一圈,抓紧机会给孩子们进行了一番爱国主义教育,中午田进说带他们去一个地方去用餐——“城边,
不远,和京城是比不上的,只能算是有一点山野趣致。”
从后门上车,车子绕过前门的时候,一玉看见工作人员正在拿掉“临检”的牌子,售票窗口正在重新打开。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谈笑风生的两个男人。
果然好一番山野趣致。
下车入目一片中式田园,玄瓦白墙,屋檐掩映。正值金秋,入门一片桂花林,香气清越,又有小溪潺潺,溪水清澈,偶见鱼
虾,鹅卵石遍布溪底,石路小桥,树荫倒影其中,光看这景,一股凉爽惬意已经涌上心头。
一行人到了房间入坐,服务员先上了茶水,檀香袅袅,田进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又有汉服美人出现在纱幔后面抚琴,另有人
开始唱曲儿,声音妙曼,如泣如诉:
“秋夜长姝未央
月明白露澄清光
层城倚阁遥相望——”
一玉看着纱幔后面的卓卓人影,又看了一眼悬挂的狂草书法,又看了看笑盈盈地看着纱幔后的两个男人。
这些男人可真会玩儿呀——温柔乡。
平时她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玩的?
喻远靠在椅子上听了一段儿,笑了一声,“不错,这个地方真有点意思。”
又瞄见一玉在看他,男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笑,“就是这歌软绵绵的,我不喜欢,不如换成将军令。”
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了一个年轻人,喊了一声“哥。”
田进一看来人,笑了,“田杰,快过来见见喻远哥,还有嫂子。”
一玉定睛一看,不就是酒店门口那个拉斐尔小年轻么——又看看他身后,那两个小姑娘不在。小年轻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