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裡白眼翻到天邊,但禮還是要做的,洛梅欠了身,小琴小梨也問安,但晟王爺靠近一步,洛梅遍退兩步。
她左腳腳踝疼,但她更不想惹出麻煩,暗嘆這晚星空是沒法看了,於是她便讓小琴小梨扶她回房。
晟王爺也沒阻攔,望著洛梅慢慢被廣亮大門闔上而漸逝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後轉身仰望著星空,片刻後便又躍上屋簷。
他一向都是有耐心的慢慢來,等待敵人最鬆懈時一舉擊斃。
洛梅回到房內進門時看了眼旁邊房門,還沒回來呢,洛梅脫去外衣上床榻讓小琴小梨都下去,她一向就不喜有人在一旁看顧服侍著。
小梨和小琴看出此時洛梅想一個人待著便欠身退了下去。
洛梅身上只著肩薄杉到窗前推開木窗門,在窗前望著星空便這麼站了半宿,還是小琴上來披了件厚衣。
小琴勸道:"主,去睡吧。"
洛梅似沒聽到,只喃喃地道:"小琴,我常常想為什麼要是皇上呢?兩年多了,我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麻木了,還是我不知足?"
小琴寬慰地道:"主,皇上是寵愛你的。"
洛梅自嘲笑了下,語調淡淡地道:"滿宮裡的人常道以前皇上不也是萬般寵愛蘭妃?"
一聽這話小琴練忙喚了聲:"主!"
蘭妃這名是全皇宮不可說的禁忌,那些斬的斬殺的殺的畫面還未退去,而也因此皇宮不見一朵蘭花就怕觸怒龍顏。
洛梅擺手不想說了,她道:"好了,你就去睡吧,本宮這一天都在睡此時就是躺下也睡不著的,你就幫本宮拿張椅子來,本宮腳有些疼了。"
"主,您腳扭到筋還是去床上休息吧。"
小琴想扶洛梅到床那邊,但洛梅似乎牛脾氣犯了,氣哼地推開小琴自己去拿椅子到窗前坐著。
"小琴,你下去吧,不聽從接下來幾天就別在本宮跟前了。"洛梅冷聲道。
這已是洛梅說過最重得話了。
小琴無法只好給洛梅肩上披了件棉襖腿上再蓋了件厚毯後有些不放心地退了下去,這時間點怎可能去找皇上,而且皇上還在德妃那,德妃和璇妃平時對她主子還是算不錯的,冒然去打擾絕對會給她主子招恨。
房內只剩洛梅一人獨坐窗前遙望著星空,一滴水滴從眼角滑落。
她房與德妃比鄰,雖中間有幾步的距離,但聲音並不比方才從廊下經過時小聲,她呆愣地坐著直到從窗外傳進的聲音漸漸成無聲仍如木偶般一動也不動。
而洛梅渾然不知屋簷上的晟王爺在聽見她提起蘭妃時怔了下後目光深沉了下來且冷冽。
皇上與德妃翻雲覆雨完後,德妃見單穿著內裏的皇上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神色乎暗乎明讓人難已琢磨,她進宮也有三年,但這三年她仍看不清這位皇上,或許全皇宮皇城,全天下,並沒有一人能看透這位心思深沉的皇上。
德妃裹著被毯起身走到皇上身邊疑惑地輕喚了聲:"皇上?"
"你覺得皇貴妃是怎樣的人?"皇上轉過身繞過德妃,邊走邊問,坐在椅子上倒了口nai茶來喝,略過的路程並沒有給被問的一方一個眼神,喝盡後才抬頭望著德妃。
眼中的溫度比北境寒冬飄雪時還令人感到寒冷。
德妃磕巴地回道:"回、回皇上,皇、皇貴妃是是個好人。"
這世上有好人?
皇上輕笑了下,德妃更覺得心慌想再說倆句但又無從說起,貝齒刮咬著下唇,抓緊裹著的被毯皇上起身道:"若愛妃覺得是好人便好,行了,不早了睡吧,朕也懶得移來移去就在愛妃你這過夜。"
"是。"德妃欠身。
皇上這般說,但她心裡清楚,只是為了平衡,皇上他與皇貴妃這一路動靜不小,又在靜妃營帳過夜,自然也得其他人那也得有所表示,再說這次秋獮她爹親也從大老北方的部落到這。
德妃睡外側,皇上睡內側,皇上本就沒有跟他人睡的習慣,除了喜歡抱著洛梅睡外,洛梅嬌小的身體一抱懷裡就完全貼合,而且洛梅身上並不會有過多的胭脂味,乾乾淨淨得再配了被直接體內吸收由內散發出的自身香氣,就是抱著睡起覺來也是好眠。
於是倆人明明方才才做了極親密得事,此時想兩個陌生人一左一右,中間的那道楚河十分寬敞,但德妃並不覺得什麼,已往她侍寢都是被裹著抬上龍床再被裹著抬出來,鮮少會走到她那,就來了皇上也是做完便走。
而她對皇上有敬有懼有感謝還有一些親情但就是沒有男女之情,凡是坐上那龍椅的皇上,可能會是好皇上,也可能會是好父親,但絕對不會是好的愛人,所以把愛情放在皇上身上是最笨得事。
"皇上,臣妾覺得皇上不妨問問自己,您覺得皇貴妃是怎樣的人,畢竟對皇貴妃最熟悉得是皇上您了。"德妃語氣平平地道。
而皇上並沒回答,只把雙眼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