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自她手中搶走。這女人原本滴酒不沾,在離開他十年間敢情是轉性成酒鬼。話說回來,離開他如果是她為了爺爺和父親提出的金錢而自願走開,那她就不會學會喝悶酒。
「伊森呢?」水漾抬起頭,對面的年輕男人已經不見。
「他先走。」梅森拉起水漾,她順手從布團座墊旁撈起手拿包,腳步有點不穩靠在他身上,但看樣子還沒喝得很醉。
「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連再見也不說。」水漾皺眉。
「他道別過,是妳沒聽見。」梅森拉開紙門,揮手支開想上前幫忙的服務人員,摟著她走到電梯前。
「這裡怎麼有電梯?這明明是一樓。」水漾說完打個酒嗝,手還不忘遮著嘴。
「這是沿著自然地勢建的旅館。」梅森把她拉進電梯。原來這間餐廳是在旅館頂樓,因地勢就像位在一樓。
「旅館?我們不回家?」水漾倒是很自然想起回家這件事,忘了目前所處狀況是『被迫』跟梅森住同個屋沿下。
「不,我喝了酒,不開車回家。」梅森失笑,這女人喝醉比沒喝酒話還多,不過倒是很能有話直說。
「那伊森還開車回家。等一下被警察捉走。」水漾只覺得被拉來拉去,讓她更頭暈。
「放心,他沒喝。」梅森拉她走出電梯,在兩道日式拉門前停下,手暫時離開他認為不太醉的水漾身上,雙手拉開門,把她拉進門才又把門闔上。
她不穩的跌在玄關脫鞋處可坐下脫鞋並通往室內的高起地板,梅森脫去她高跟鞋和自己皮鞋,按下牆上一個按鈕,兩邊兩道霧面隔音玻璃拉門,在緊閉的日式紙拉大門後方自動關上。
這個地方是他公司承接建築和設計的,是他批准設計圖面,對建築和室內設計暸若指掌。
他推開通往室內紙門,撿起她掉在地上的手拿包,直接把她抱起往裡面走。
室內褟褟米地板,牆上掛著書法,下面擺了一個華麗貼金箔花瓶,上頭還打著燈,把瓶子照得金光閃閃。另一邊有個大床和開放式附拉門浴室,陽台上有個冒著煙的天然石製溫泉池,走近一看,其實陽台半個是石窟,房間是依著海岸石壁蓋成,溫泉池是在石窟之中鑿出來。
「妳又喝醉了。」梅森把水漾丟在床上。
「哪有,亂講,我沒醉。沒醉。」水漾雙手在空中亂舞。
「喝醉的人才會說自己沒醉。」梅森走進浴室將衣服一件件脫好掛好,在腰上圍條浴巾才走出浴室。
「你看我還找得到扣子。」水漾拉開腰間寬皮帶,解著深色洋裝前排扣子。
「快睡。」梅森拉被子蓋住她。
「你不睡還叫別人睡。」水漾看著梅森把浴巾圍在腰間,走進門大開的陽台溫泉池。她也跟在他身後,卻被他踏進池裡時湧出石子地的水滑倒,噗通一聲掉進比陽台地板低的溫泉池中。
「妳這個麻煩精。」 夏威夷日夜溫差大,夜晚室外頗冷,水漾勉強從水池爬出打了個寒顫,梅森失笑無奈地離開池子台階抱她回到室內浴室,沒想到這女人喝醉酒是這樣麻煩,她隔天醒來不會因為羞愧想殺了自己才怪。
「你才麻煩精,快點跟我離婚。」水漾靠在淺黃色大理石洗手檯邊站著,喝醉就注意力降低的她任梅森脫她身上全濕的衣服。
「妳真的想跟我離婚?」梅森伸手褪下她洋裝下蕾絲小褲,拉開她已解開前排扣子的洋裝。
「對。」水漾醉到不知道梅森在脫她衣服。
梅森伸手到她背後解開小扣,拉掉蕾絲內衣。
「妳真該被好好處罰。」梅森吻上她胸前柔軟,一路吻上她頸子,留下紅色印子。
「腳沒力了。」水漾軟軟貼在他身上,被他撩撥而挺立的胸前頂著他,又打個寒顫,沒關門的面海陽台不時竄進冷風。
梅森抱起她大步越過房裡,走進室外溫泉池。
他坐在水裡,雙手圈在水漾腰支,讓她跨坐在身上,將她腳彎曲成跪狀,跪在他身前,他將她拉近。
「你要做什麼?」水漾只覺得下身頂著個什麼,身體裡有奇怪騷動感。
梅森沒答話,直接吻住她,放在她腰間的雙手把她向自己男性身軀推近。
「啊。」水漾感覺異物入侵身體般喊出聲,雙手頂住他胸膛推拒著。
「乖乖的。」水漾腳開開坐在他身上跟他面對面,他吻著她。
他緩緩拉著她腰前後擺動她臀部。
「噢。」水漾對這新刺激張大眼感覺著,雙手不再推拒他身體。
「妳喜歡這樣?」梅森雙手摸著她胴體。
水漾沒回答,只是滿臉好奇,緩緩前後動起自己臀部,驚訝臉上慢慢浮現紅暈。水面波圈以他們為圓心有韻律的往外擴散。
「哦。」水漾唇邊忍不住逸出讓她醒著時會不好意思到想鑽洞躲進去的聲音。
她整個身體不要臉的貼在梅森胸前,大腿大開貼在他下身,他更拉開她雙腿,讓自己更深入她身體核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