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裴先生在申请一项专利而且在融资中邀请了我们下属的集团。”老管家恭恭敬敬的汇报道,这样的专利几乎就是一个印钞机,而所谓的融资不过是用股权来换取哥达家族的庇护,可是即便如此,一个被抛弃的奴隶,大贵族是否愿意庇护仍是一个问题。
“就按照爱德华的意愿来,所有的程序按最优先级别走,他一定很期待这个专利。”米哈伊尔沉声说道,他的眼神中有着老管家琢磨不透的神采,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叫他裴。”
“是的,老爷,爱德华少爷的事情我明白怎么做了。”老管家躬了躬身,主人这般举动他曾在很多年前上一任家主的身上见过,是以此时并不感到意外。
也许这是对哥达家族的诅咒,米哈伊尔苦笑了一声,他的父亲当年宠爱一个从小养到大的Jing灵一样的亚洲人,那种如痴如狂的样子让年轻时候的他催之以鼻,所以尽管他也有着调教奴隶的爱好,却从没有想过养成的事情,甚至更加偏好调教至成熟或者半成熟的奴隶。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命运,对裴钰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在一次次的心理疏导和重建中,打破的不只有男孩的心扉,不知不觉间,他投入了太多的时间与Jing力,宁可相信自己渴望得到一个极品的奴隶,也不愿意承认这种感情。
是他给了那个孩子一根脊梁,一个人有了足够强大的灵魂,那些rou体和Jing神上的折磨又怎么能摧毁他的意志呢,在调教的过程中,米哈伊尔不得不承认,这一场较量的结果是他输了,他之所以对待裴钰下手极狠,不是因为那样可以敲碎青年的骨头,而是因为他嫉妒了,他嫉妒那些男人曾经留在青年身上和灵魂上的痕迹,唯有用最狠厉的手段才能让自己的烙印覆盖过去。
这场灵魂的角斗,输赢早就注定了,在他想尽办法得到青年,设下各种圈套的时候,在他签订一年的其他奴隶从未有过的契约的时候。也许他可以赢,但那样未免太过惨烈,所以他不忍心了。
不忍心这个词出现在米哈伊尔的身上很可笑,对于大部分知道他的人来说,从十几岁起米哈伊尔就是同背上所纹蜘蛛一样可怕的男人,冷血无情是他的代名词,无论是他的妻子儿女,还是情人奴隶,从没有人真正打动过他,但是这一次拒绝裴钰祈求烙印,把人赶走的原因却是因为他真的对青年动了恻隐之心。
青年就像米哈伊尔Jing心雕琢的一件艺术品,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愿意,再轻轻一推,这个可爱的年轻人就会变得支离破碎,成为他脚下的一滩烂rou,这其中他获得快感可想而知。但是米哈伊尔犹豫了,他知道裴钰想要做什么,他在看向菲利普的时候,眼神中那种隐忍的钦羡,在为了其他奴隶一次次抗争的时候,那种动人的光彩让米哈伊尔决定行使主人的另一项权利。
很久以前,有一个故事,大概说的是国王的权利,并不在于杀戮,而是在于饶恕。米哈伊尔作为一个主人,他动用过各种残酷的刑罚,却是第一次如此呵护一个奴隶,甚至在最后还将眼中光芒没有泯灭的青年放生,这种情感是极为复杂的,甚至比他父亲当年牢牢将“Jing灵”把持在身边更加深沉。
米哈伊尔不仅仅是一个主人,更是一名医生,是他亲手将青年带出了黑暗,正如他曾经对裴钰说过的,不是只有rou体上的快感能让人沉迷,也不是只有做奴隶才能得到幸福,所以在最后一刻,他选择让青年离去。
只是男人摩挲了一下拇指上的戒指,低低笑了起来,即便是将人放了出去,给小奴隶放放风,等青年玩够了,最终还是要回到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