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跌入悬崖,那是无尽的深渊。
铺天盖地的海水里,沈扶星看到了漫天遍地的红,不知是血还是玫瑰花。
或许都有吧。
泡在红色的花海。
她闭上眼睛,竟想起那一天他在她耳朵夹的那朵南非菊。
...
苏容靳罪孽深重,理应被折杀在哥伦比亚。
可是苏苏是阿星的。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要带他回家。
...
他记得,那是十月份的哥伦比亚,阴雨连绵不休,淅淅沥沥下了两天两夜。
他刚折腾完自己身体,赤裸着跌坐在沙发,紧接着接来了几份材料,在数十个人里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名字。
他指腹拨弄着纸张,翻了两下,又翻回去。反复碾磨这那三个字。
沈扶星。
很奇怪,明明很简单的一个名字,他却反复看了好几遍。
直到最后...
那是一份走哪儿带哪儿的老旧文件,是泛黄的孤品。
但其实并不宝贵,只是份被雪茄烟燃出一个洞的伪造学历而已。